邦元首之责。
很多人都知道,边临松和前总统或者更往前的元首不同,并无什么大富大贵的背景。
正相反,他也是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靠自己爬上来的,有所谓“平民之光”的称号。
这位边议长年轻轻轻,丰神俊朗,无论是对商政大户还是对平民百姓都谦逊有礼,简直挑不出毛病,放在整个星联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正因如此,他的民调支持率一直很好。
不仅今天的商贩们激动于能见到议长真人,许多住在附近、或者不附近的居民,都专程赶来,只为见他一面。
小兔兔从天而降时,边议长正握着一个卖钵钵糕的盲眼老太太的手,倾听她生活上是
否还有困难,对街道是否还有其他期望。
雪白雪白毛茸茸的影子忽然兜头笼罩下来。
徐总反应还挺快,浑身一震,大喊:“有刺客,保护议长——!!”
胖胖的徐总将边临松推到旁边,奋不顾身一扑,像抱住炸弹那样紧紧抱住——咦?一朵脑袋还大的蒲公英?
有蒲公英降落伞般的缓冲,掉下来的兔兔一点儿事也没有。
小孩子身上还洒着蒲公英零落的冠毛,雪白雪白毛茸茸,像堆凌乱的羽毛。
幼崽从羽毛中钻出来,头顶上还黏着一片。
配合上一脸迷茫,像个不小心坠落人间的小天使。
哎呀,怎么这么可爱!
围观群众心生喜爱,但活动的主办方一个个吓得不成样子。
这可是议长亲自莅临的场合,他们早就设置了附近空域禁区,连飞行车都得绕道走。
到底怎么回事?且不说这孩子是怎么闯进来的——预报呢?警报在哪里?
这掉下来的是个孩子,万一是个炸弹呢?
再说了,谁又能保证这孩子就不是炸弹呢?
徐总胖墩墩的身体想要爬起来,几番冲击“”哎哟哎哟”地直叫唤,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然而他顾不上自己摔跤,疼得龇牙咧嘴,先去关怀别人:“议长,议长还好吗?没受伤吧?”
方才他一把把人推出去,还好有其他人即使将边临松扶住,否则议长先生将会成为摔得最惨的那个。
边临松显然也没料到这一茬——天降小娃娃——不过他习惯了应对各种突发事件,习惯了随机应变,神色很稳。
“我没事。刚才真是多谢徐总了。”
徐总咧嘴:“哪里哪里。”
大人该客套客套,小孩还是懵懵的。
蒲公英立大功,小於并没有摔坏,除了腿上有一点点擦伤,更多的是傻掉了。
“飞”的时候就在担心,万一掉到人群里怎么办。
然后就真掉下来了。
傻呆呆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该害怕。
他是兔兔。
是绝对、绝对不可以出现在赛瑟纳林的垂耳兔。
然而他现在不仅不在mama的家里,还被吹到了很多很多人面前——那些长枪短炮他也是见过的,知道这是一种叫做摄像头的东西。
徐总和议院这边请来的摄像都中止了拍摄,奈何吃瓜群众太多,他们可不会听指挥。
所有的镜头都冲着这儿,恨不得杵到幼崽脸上。
……好可怕兔兔得赶紧逃QAQ
徐总虽然是个好人,但是是个胖胖的好人。
在小小的、轻飘飘的兔崽崽看来,这——样的重量级,那就是个超绝吓人的两脚兽!
他双腿发软,站不起来,还有点疼。
向后蹭,试图远离两脚兽。
幼崽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却不知该叫谁。
难受,伤心,失落的时候,想要见妈妈。
害怕,恐惧的时候呢?
这种时候……应该找爸爸。
小孩子潜意识里给爸爸妈妈划分了不同的角色,哪怕以前在安全的绒绒球星上,他并不会受到被姊妹欺负以外的危险。
然而就像童话故事里说的,爸爸总是那个充当保护者的人。
尤其当怪兽来临时,崽崽找爸爸准没错儿。
可是,谁是爸爸呢?
这一问题让小兔兔迷茫了。
垂耳兔先生已经是绒绒球星的一个旧梦了,小於已经慢慢明白,那里他再也回不去,那些曾经的家人,他再也见不到。
奇异的是,这一事实并没有让小孩子很悲伤。
也许是因为,比起总忽视他的家庭,现在他有了更好的新mama——
既然有mama,小兔兔脑袋上又冒出来一个问号,有mama,是不是就应该有papa呢?
Papa……是不是应该,是mama的什么人呢?
在想出答案之前,胖胖的两脚兽已经伸手过来抓他了,不大会跟小孩相处的徐总试图堆出一个亲切友善的笑:“那、那个,小朋友啊,你跟叔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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