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右侧脸颊是被比特犬撕咬的伤痕,虽然已经缝合,但都是凹凸不平的伤痕。脑门上跟我一样,被烙印着“肥猪仔”三个大字。
乍一看确实有些瘆人。
吉琳拉起老奶奶的手,用我们听不懂的地方语言,与奶奶讲述着陈冰的悲惨经历。
老奶奶眼眶逐渐湿润,时不时瞟两眼陈冰的脸,仍在坚决地摇头。
看得出来,老奶奶不想自己优秀的孙子,娶陈冰。
吉布把我们安排在他家二楼住下,安慰陈冰道。
“我会找医生来给你们做整容手术!”
“我没所谓,这张脸对我来说,是苦难的印记。也能时刻惊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遭遇!”
陈冰不以为意。
“吉布谢谢你,你去安排医生手术吧。
我和陈冰姐有些话要说!”
我送走吉布,跟陈冰并排坐在矮床上。
“陈冰姐,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既然要和吉布联姻,我们还是要考虑一下吉布家人的感受。
吉布奶奶同情你的遭遇,不在乎你的过去,可她有点接受不了你的容颜。
我知道你对吉布没有感觉,更谈不上女为悦己者容。就算咱们为了自己,能有机会修复也是好事。
等咱们的队伍拉起来了,就没时间再去兼顾这些小事了。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修复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还能借你的光,把额头上的三个大字去除呢!
你就同意了呗,让我也跟着你美美吧!”
陈冰被我的话逗乐了。
“是你自己想臭美吧?”
“那当然,别的先不说,就是这三个字让人太屈辱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好!”
陈冰说了声“好”,我却听出了她的敷衍。陈冰的性格有些执拗,要是不让她心服口服,她未必能真的做修复手术。
我满怀希冀地看着陈冰,表现的特别渴望做手术。希望她能因为我,心甘情愿地做修复手术。
“陈冰姐,你说吉布会找哪里的医生,来给我们做手术啊?
该不会找个缅甸本地的,只会缝合伤口的医生吧?”
“整容技术哪家强,东南亚地区找泰国!”
刘冬探进一颗狗头,插嘴道。
不愧是山东人,广告词都是山东味的。
刘冬笑呵呵地走进房间。
“陈冰姐,我支持你做修复手术。女人的容颜不说要有多艳丽,但至少是正常的。
其实你脸上的伤只是有些吓人,但额头上的大字是必须得除去的!
总不能顶着这三个屈辱的大字,以后和人见面吧!
要是在园区里出不来也就算了,现在咱们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少不了抛头露面。”
“我和你们想的刚好相反,有了这些标志性的伤痕,咱们组建队伍对付园区,那不是活招牌吗?”
陈冰想的也没错,但我们更想她能正常地面对生活。
“陈冰姐,咱们身上不缺活招牌。你看看我的两只脚,没剩下几根脚指头了,这是猪仔们普遍经历的遭遇。
以后我就穿凉鞋了,让他们时刻看着,给咱们当活招牌。
断指比你和陆梓萱头上的大字,更能让他们感同身受。”
在我和刘冬的合力劝说下,陈冰总算是心甘情愿的,同意接受修复手术。
我们住在了吉布和吉琳的家里,这两天我和陈冰都很谨慎,枪不离身,窝在房间里不出门。
原本胆小怕事儿的刘冬,却一反常态,天天跟在吉布屁股后面。
吉布忙着给村民办丧事儿,他一个外乡人也跟着去参合,跟着人家哭,跟着人家回忆过去,还跟着人家上香、烧纸。
吉布去制毒作坊检查,他也有胆子去看了,一点不怕被抓进去当小白鼠!
刘冬的表现很奇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我和陈冰提醒过刘冬,不要到处乱跑,他却不当回事儿,说跟着吉布老大啥事儿都不会有。
说了两次刘冬不听,我们也不再管他了,腿长在他身上,我们也管不了。如果真出了事儿,那也是刘冬自找的,赖不到我们。
第三天,吉琳带着两名泰国医生,来到我们房间。
医生拿来简易手术器具,把房间的床铺周围消毒,开始给陈冰做手术。
泰国医生的整容技术高超,陈冰布满伤痕的右脸,在医生的巧手下,用猪皮线做了重新缝合。
原本凹凸不平的脸颊,看着平整多了。
两个医生一个给陈冰处理脸颊伤痕,一个给她处理额头烙印。
虽然额头的烙印面积比较大,但却比脸颊上的伤痕好处理。
直到医生处理好我额头上的烙印,美容缝合陈冰脸颊的医生,才刚刚缝合完陈冰的伤口。
医生留给我们一堆药,叮嘱吉琳告诉我们怎么服用,便离开了。
吉琳转述了医生的话,幸好我们的疤痕没有超过半年,容易恢复。要是半年以上的疤痕,做修复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冰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恢复,没有见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