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家伙下手了,他们一人拉着桦姐脖子上的铁链,一人去脱桦姐的裤子。
看到这个情况,我本来是不想帮忙的,这不管我的事儿。但心底还是有了一些柔软,不自觉地走向篮球架。
不等我走到跟前,两个男人突然发出哭天喊地的声音。
桦姐毕竟以前是大姐大,就算脖子上套着狗链子,但手脚都在。
而且,她还有嘴,下口够狠。
脱她裤子的那个男人是怎么被她伤的,我没看清楚。但拉着铁链子的男人,被桦姐一口咬在了大腿上,愣是被咬下来一块肉。
这俩人,哭爹喊娘的逃之夭夭。
桦姐气喘吁吁地靠在篮球架上放松,我出现了。
起初,她没认出我来,晚上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她以为我也是来欺负她的,满是戒备。
可是,见我迟迟未动,仔细看了看我的样子,开口道。
“原来是你?
前两天,在王老五的小白楼里,我看到你了。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后来,我才想起来,你是被王老五买来的。
看来,咱们俩还挺有缘分的!”
我没在桦姐脸上,就看到一丝愤怒,反而看到她,突然舔舔受伤的嘴唇,还带着一丝阴险的微笑,给人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我有一些害怕。
看到她这样怪异的表情,我忍不住后退一步,打算离开。
但她,却叫住了我。
“喂,别急着走啊!
你兜里有烟吗?”
我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
才想起来,今天刘冬为了躲避打手管他要烟,让我帮他把烟藏起来,忘记还给他了。
我给了桦姐一根烟,又帮她点上。
她美美地吸了一口,看向我,“看样子,你在这儿过得挺滋润,没有被限制自由,还有烟抽。
真让人羡慕!
最重要的是,你身边的贵人可真是不少呢!”
“贵人,什么贵人?”
我微微蹙眉。
她吐出一口烟圈,嘴里发出一道细不可闻的哼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怎么被他们搞成了这幅模样?”
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臣服王老五,没有满足他王老五的变态需求呗!
这算啥?
你看着,明天我还有更大的罪受。”
她吸着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都这样了,不行就低个头,在这里活着最重要!”
我劝道。
“不!我们不一样!”
“你都这模样了,还跟我有什么两样?
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高管呢?
给谁看啊?”
我有些恼火。
“不!你不理解,我们就是不一样的!”
“对对对,不一样,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
我懒得跟她掰扯,转身离开篮球架。
第二天一早,我们终于看到了陈冰。
三天没见,陈冰明显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不少。
我和刘冬看着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听说过有人因为伤心过度,一夜白头,但从未见过。这次,我们是亲眼所见了。
陈冰看到我和刘冬的时候,没有说话。她朝我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擦肩而过。
陈冰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格外孤独。不说话,一句也不说。
我们跟着她去食堂吃饭,她不说话。
吃饭时,刘冬跟她说骗人的方法,她也不说话。
我和刘冬主动跟她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不说话。
没办法,我俩只能放弃。
失子之痛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难以承受,她的伤口,只能靠她自己尽力抚平。我们这些外人,真的是无能为力。
吃完早饭,我们回到工作区,例行早会,进入工作。
我看着电脑上的聊天窗口,心中悲叹。我知道,心存善念在这个地方是活不了的。想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不受屈辱,就得适当地好好干。
总不能一直矫情,每次都让刘冬帮我出单。
帮一两次是情分,要是时间久了,不说刘冬会心中不满,我自己也觉得太过分。
于是,我开始认真跟对话框里的人聊天。
重回工作岗位,老班长刘嘉对陈冰格外照顾,主动上前嘘寒问暖。
不过,陈冰仍旧是不说话,也不理刘嘉。
陈冰坐在电脑前,开始卖力工作。什么都不去管,眼睛里只有电脑和手机,跟着了魔一样。
或许,她是想通过这样满负荷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去想孩子。
就在我们如火如荼,展开电诈网络的时候。
赵河山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他懒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对刘嘉道。
“把你们班业绩最好的人,都给我叫出来。王老五请客,说要给业绩好的员工,发一波福利。”
刘嘉微愣,不敢怠慢,立刻把我、陈冰、刘冬,还有尖子组的全体成员,外加一个叫大鹏的男生叫了出来。
往外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