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疼痛稍微缓解一点,我站起身来,对着杨红就是一巴掌。
看我来势汹汹,小组的其他成员齐齐上前拦住了我,还七嘴八舌地说风凉话。
“姐妹,姐妹,组长不是故意的,你先冷静冷静!”
“小陆啊,咱们都是自己人,别太意气用事了!”
“不就是一根小小的钢针吗?你看还珠格格里的紫薇,被容嬷嬷扎了满身的钢针都没事。你这才一根,没啥大不了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替组长给你赔不是。赶快喝口水,消消气!”
高个竹竿女,从厕所弄来一大瓶子来水,一脸阴笑地走向我。
那几个拦着我的小组成员,也开始使阴招,从拦阻变成牵制。
他们按着我的脑袋,拉着我的手。
还有两只手来掰开我的嘴,让我喝下从厕所弄来的脏水。
躲在后面的杨红,也面目狰狞地偷袭我,阴险小人。
来到缅北,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就凭他们几个,仗着人多,就想欺负我这个新人?
想要压制住我这个新人,好让我以后卑躬屈膝地听他们的话。
门都没有!
我的手脚被他们控制住了,眼瞅着竹竿女手里的水瓶子,马上就要怼到我嘴上。
我顾不得其他,上嘴咬人。
张开嘴一口咬上离我最近的,一个叫白琳女孩的耳朵。
“妈呀,好疼!”白琳哀嚎,“松开嘴,你快松开!我的耳朵就要掉了!”
我用了吃奶的劲咬她,她哪里还顾得上压我的手。她立刻松开我,在原地跺脚叫疼。
我没有松口,心中一股怒火上来,心一横,咬掉了她耳垂上的一小块肉。
等我把这一小块肉扯掉,合着血水吐在地上时,刚才还一脸坏笑的小组成员,全都被吓傻了。
尤其是那个跟我最不对付的竹竿女,水瓶子举在半空,人僵硬在原地。
他们傻了我可没有,我恨不得弄死这帮窝里横的家伙。
先是一巴掌把竹竿女手里的大水瓶子,扇飞到她脸上。随后转身,来到杨红身前。
杨红本就长得又瘦又小,我抓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压倒在地。然后坐在她的身上,开始左右开工,扇她嘴巴子。
“你这个浑蛋,你不是失误吗?
我现在也失误了,对不起,失误打了你!
但我还没把你打成猪头,还得不停失误!’”
我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不停地双手扇打。
开始还有组员上来拉我,让我别过分。要是吵到其他人,被主管知道了,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我正宣泄着心中的怒火,根本听不进去。
直到杨红被我真的打成了猪头三。她满脸是血,他们都吓坏了,谁也不敢再靠近我。
此刻,我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魔鬼。
“小陆!不,姐,姐我错了!
求你别打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我们就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积极工作。我们在再不敢了,姐,别打了!
呜呜呜……”
杨红大哭,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宿舍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外面的打手。
看到我坐在杨红身上,把她打得满脸是血,还在不停手地扇她嘴巴子。
打手上来,就给了我两电棍。
“敢打架,不想活了吗?”
其中一个打手大声训斥着。
我红着眼睛看着杨红,还想冲过去打她。这个阴险小人,和邱梅一样。
打手看我还没完没了,又给了我来了一电棍。
我的身体麻木抽搐,人立即就老实了。
最终,我们组的所有成员,大半夜的,被带到了主管办公室。
主管坐在自己高大的办公椅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头朝天,半眯着眼睛是睡非睡的样子。
办公桌的另一边,放着燃烧的酒精灯、吸管和锡纸。
很显然,这大半夜的,主管正在享受着吸上两口的飘飘欲仙。
在金三角,很多人都好这一口。
这里的老百姓家家户户种罂粟,很多工厂专门加工这些东西。
这里的人吸这东西,就跟国内吸烟似的,见怪不怪。
我们几个人,全都被按在地上跪着,低着头谁都不敢抬起来。
我是真的累了,打人得用力气,又被电棍电了两下,差点就被电吐了。
良久,主管好像才从收回神游,坐起来,看着我们,笑眯眯地问道。
“大半夜的,一个一个都不好好睡觉,你们这是干什呀?”
“主管,她打人!你看她把我打的,脸都肿了,还全都是血!”
杨红凄凄惨惨的样子,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
“还有我,主管,我的耳朵被她咬下来了一块肉!”
白琳捂着耳朵哭诉。
我据理力争,“杨红先用缝衣针扎我手指甲,他们还要联合起来,灌我喝厕所里的水。我被他们逼急了,才回手的。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做!”
主管听完,站起身来。对着杨红阴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