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猩猩啊——!”
回头瞥了一眼情况,及川彻一脸绝望地往前蹬地。
说话之间,非但没有向前,三个人又集体向下滑了一步。
“望月,你放开我,这里不算高,滑下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瞥了一眼脚下,牛岛若利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稳。
望月佑子摇头拒绝:“如果你一个人出事,我在上面坐视不管的话,哪还有脸回去。”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三个人依旧在不断缓缓向下滑,望月佑子已经有一半的脚掌悬空。
及川彻那边的情况也不好,他一边拿着手机拨号,一边努力拖着两个人。
衣角骤然被拉直,衣领已经深深勒进及川彻的脖颈中,还随着不断下滑越勒越深。
突然,他的身后一轻,整个人变得轻快。
已经滑下去半个身子的望月佑子松开手。
现在是没办法被拉回去了,那么……最起码不能拖别人下水。
手机甩在地面上的脆响响起,粗粝的指尖擦过掌心,两只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腕。
“开什么玩笑。”及川彻趴在地上,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珠,“你们俩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有脸回去吗?”
虽然他也在往下滑,虽然最底下的人是他最讨厌的敌人,即便他深知只要此刻一松力,对方绝对会因为这件事在IH预选赛状态受损,甚至能不能参赛都是个问题。
背后溢出粘稠的阴影,犹如长满体毛的邪恶野兽,低声附在及川彻的耳边蛊惑。
不要管下面那个人了,这样不好吗?
没有人哪支球队会关注一只县内的种子队伍,只要进入全国,就会被人看见,就能拿到大学和球队的邀请。
从一开始加入排球部,不就是要以职业为目标,不断地前行着吗?
及川彻眼前不再是漆黑的山坡,而是充满光明、欢呼声的球场,那张苦等四年的全国入场券向他张开双臂。
——这一切,只要松开手就行。
只要让那个人掉下去就行。
一颗汗珠从额头滑落,在望月佑子的脸颊上滑落。
双臂猛地青筋鼓起,及川彻咬牙切齿地:“都给我抓紧了——!”
此时此刻,嘟地一声,一直显示在拨号中的电话终于拨通。
在彻底滑下去前的最后一秒,及川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电话大喊:“Iwa酱!!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