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念叨,念得她烦死也不停。
他太害怕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如果男性|器官不再属于他,他干脆找根绳子把自己魂给吊死算了!
温杦的情绪开始出现拨动。
太好了。
直到上手术台的前一刻,他终于,终于说动了温杦!
保住了!
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只要那个男人不再了,威胁就会消失。”
“他一旦消失,我们都会很快乐,就像从前那样,只有我们三个。”
“你怕什么呢?温杦,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呢,按我说的做,我不会让你被发现。”
“温杦,
() 你相信我。”
回忆到这里,少年笑了起来,柔和的脸蛋写满了讽刺,“没想到温杦会这么废物!连你也解决不了。”
边嘲笑边看向顾执。
顾执冷了脸,“愚蠢的是你才对。”
季言矜垂着眸,缓缓摩挲着手心的幽蓝火焰,拉住温苋汀的手,将火焰递到她掌心,“原来这才是你的姐姐,抱歉。”
温苋汀双眼通红,接过脆弱得不行的焰火,焰火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整团都亲昵地伏在了她的手掌上,就像一只可爱又无害的小仓鼠饼。
“姐姐……”
温杦哪怕是身死,魂灵破碎,但是同少年的链接也没有断掉,温杦的魂出现问题,那么他也会遭到反噬。
而她魂一直破破碎碎,导致他也行动不便,被困阴气极盛之地,苟延残喘。
后来感受到危机,所以他诱骗温杦主魂碎片藏进季言矜的体内,不仅可以保全自己,说不定还能害季言矜一把,一箭双雕。
但是他低估了季言矜。
少年捂住绞痛的胸口,闷声,“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不应该一时心软告诉汀汀救你的办法,不然……呵!”
季言矜睨他一眼,不可否认,确实是因为温苋汀的血他才提前醒来,但是——
“你不过是因为太自信了。你就是太自信自己的算计,才让温杦去解决顾执。你看,你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永远吃不到教训。”
温苋汀凑近火焰亲吻了一下,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为什么要害我?你在报复我吗?因为姐姐?”
她该恨他的,因为他的教唆害了姐姐,但是到如今,事情纠结缠绕,说也说不清,好像最不该的就是她的出现。
少年歪了歪脑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汀汀,你是我的东西,我只是在想办法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失去你太久了。”
他又看向季言矜,“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费了那么多心思,你怎么把碎片弄出来的?”
季言矜牵住温苋汀的手,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光洁紧实的胸膛露出,在心口有一处伤口包扎,顾执的眼睛闪了闪,怪不得方才他一直躲着这个地方不被挨揍,要是他早知……
季言矜飞快将衣服合拢,瞪向顾执,“你少动歪心思。”
“呵,你倒是个对自己狠的。”少年笑道,尽管魂体脆弱透明,却不显狼狈。
季言矜是真的够狠。
扎在自己心口处,扎得好是心魂震荡,逼出外来之物;扎得不好就是一命呜呼。
“你这样狠,同我有什么分别,我们不过是同一类人罢了。”他转而看向顾执,冷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顾执眨眨眼,无辜地耸耸肩。
吧唧吧唧,烦死了。
胡狸挠挠耳朵,“计划败露,你完蛋了,少叽歪,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死?噢,你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可以魂飞魄散?”
赶紧的,散了他们就完
成任务了。
从头到尾从来不是什么解怨任务。
少年笑了起来,眷恋地看着温苋汀,“我死可以,但是我得带走我的东西。”
继续笑,视线扫过几人,语气不屑,“你以为我很乐意跟你们闲聊?你们算什么东西?”
他说:“汀汀,我得让你走个明白,也算我欠温杦的,给你们最后一点相处的时间,你不要怪她,有什么都是我的错处。”
“汀汀,你该知道我的,我们从来不应该是陌生的关系。”
“你该知道我,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也曾看过你千千万万次,不只有温杦,我也是你重要的存在。”
季言矜将温苋汀护到身后,“没有人跟你一起走,收起你的妄想,她是我的人。”
“呵呵呵呵……我就说,你同我没有什么分别的,各凭本事罢了。”
伴随着话音落地,少年仰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仿佛回光返照般,原本透明的魂体渐渐实化,比原本更甚,甚至更像一个人。
周身燃起淡色的火焰,张牙舞爪。
他说:“汀汀,给我取个名字吧。”
与此同时,学校各处的角落里竟然也涌现出一批懵懂的魂灵,飘飘荡荡向着器材室而来。
不在器材室的几人见状暗道不好,拼命拦了起来。
和生人接触的日子越久,小柔的自主意识越来越强烈,已经不是能被摆布的傀儡了,她也在努力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