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言矜又加快了一分。
到了营地,温苋汀蹭地一下蹦下来,脚步匆忙。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数一数,就是胡狸、壮汉,还有先前追着胡狸而去的傅齐和姚依依,再往后看看,叶子竟然也在。
都昏迷着不省人事。
温苋汀拍拍叶子的脸,担忧道:“他们都怎么了?”
季言矜信手从桌上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温苋汀,“先喝点水。”
等到温苋汀小口小口喝够,他才接过来饮了一大口,喉结滚动,不疾不徐咽下去。
温苋汀哑然,“我喝过……”
“没事,我不介意,反正都亲过了,
该吃的不该吃的我都吃了。”
季言矜单手向后捋了捋额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干净,眸光明亮。抬手间,轻薄衣料完美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紧实,不过分夸张但又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倏地,她脸蛋爆红,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简直绝杀。
季言矜走近,躬身查看胡狸和壮汉的情况,热气扑腾而来,干净好闻的气息在温苋汀鼻尖萦绕。
单手掐住胡狸的下颌使力,只听从胡狸嘴里溢出一丝闷痛声,季言矜放心地放开他,接着去掐壮汉。
温苋汀有样学样,掐了一下叶子。
他抬起头,看向温苋汀:“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声抱歉,其实今天带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盯着他认真的眼神,温苋汀突然紧张起来,抠着手指闷声点头,等待他的下一句。
季言矜微叹,长臂一伸,攥住她的手不让她瞎抠,“……你应当心里也清楚,你姐姐温杦失踪了近一年,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温苋汀垂下头,“嗯,我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把将她拉过来,季言矜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眼周,“怎么还哭了?不是一直不在乎么?”
抽了抽鼻子,温苋汀忍住抽噎,咬着贝齿瓮声瓮气:“我不在乎。”
“……好,不在乎。”季言矜忍不住凑近,充满怜惜地吻了吻她红得跟只小兔子似的眼睛。
“别……”温苋汀侧脸躲开。
他一把包住她推拒的小手,不许她躲,细细密密吻了好几下,声音喑哑:“为什么?我以为我们都那样了,你默认是喜欢我了。”
“没有喜欢。”小声否认。
而且就是接了一个吻,还不算完全心甘情愿,什么就叫那样了,况且哪怕就是上床了,她也不会认。
温苋汀闭着眼受着,他气息滚烫,像是俯冲而下的焰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情感上想着这么漂亮身材又好的男生真的还不错,理智上心底小人在怒吼着告诉她,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会走的人留不住。
季言矜闭了闭眼,克制着,将她推开。
“行。”一个字咬牙切齿。
他烦躁抓着头发,泄气似地乱揉了两把,敞开腿坐在地上。
长到这么大,因为出众的家世和极度优越的相貌,以及一个还算好用的脑子,一路顺风顺水,任何形式上,从来没被人拒绝过。
理所当然,在他青春期对未来另一伴的幻想中,虽然没有描绘具体的面貌,他没有这个概念。
但是过程绝对也是女孩子先追求他,他觉得还不错,两个人便可以先试试,相处得好了,再顺理成章结婚。
挫折,那是不会有的;
情伤,这玩意儿是什么?
虽然他也没有觉得任何人都要一定喜欢他,但——
温苋汀她是不是瞎?
“你去治一治眼睛。”季言矜。
“……”
温苋汀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也完全没有伤害了一颗纯情少男心的自觉。
她追着问:“你说我姐姐,然后呢?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这样都是因为——”
“这个先放一边。”季言矜再次咬牙,打断她。
“怎么能放一边?你、你不讲道理。”温苋汀急了,小手揪着他的领口问。
眸光微暗,季言矜掐住她的小脸,逼问:“心里有人?”
“没。”温苋汀眨眨眼。
季言矜看她清澈的瞳仁就烦,一把遮住她水灵灵的眼:“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否则变成穷光蛋。重复一遍。”
这个诅咒好恶毒。
“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否则变成穷光蛋。”温苋汀小嘴一张一合慢吞吞地重复。
季言矜眸色更加黑沉,怎么办?更生气了。
看她一鼓一鼓的腻滑脸颊肉,很想一口咬下去,让她哭,让她痛。
好难克制,看了也烦,季言矜大掌一挥,小巴掌脸遮完,一点不漏。
“……我看你就是想让我死,对不对?”温苋汀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
“是,我就想让你死在我手下,闷死你。”阴狠的声音森森然。
温苋汀身子一颤,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带着破碎哭腔:“好好好,我碍你的眼,我自己死给你看。”说完竟然真的开始用力。
季言矜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