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公元前2世纪,能称之为国家的团体,只怕都不足两只手。
天竺好像看上去近在门口,但人家天竺的手工业也不差,纺织业更是长处,徐凡记得最开始的棉布就是从天竺带过来的。
再回想历史,牛牛用蒸汽机生产的布匹,都打不赢人家天竺用手工纺织机弄出来的布,最后还是强硬的手段摧毁了人家的纺织业搞定,在我大清也是差不多这种情况,上万里的海路足够抵消蒸汽机带来的效率。
所以现在的大汉,想要倾销都倾销无门。
大汉只能学习后世先进经验,主动开发培育市场,而且大汉的环境比后世好,没有外部敌人破坏。当然具体的做法是不同。
大汉要依靠屯垦来自己创造市场。以屯垦创造的新市场来带动产业,再以产业来反哺屯垦,加速他们改造世界的效率。
徐凡愕然的发现,这可能是大汉发展工业化唯一的途径。不然的话,工业化一直没办法得到突破,整个大汉说不定又会走回头路,以整个社会的固化来限制产业的发展,降低工业带来的矛盾。
后世有个段子就非常形象的形容了这种情况。
能征调几十万民夫来修长城,起重机就不会有市场,能抓百万民夫来修大运河,挖掘机就不会有市场,能坐八抬大轿,汽车就不会有市场。
这虽然说的有点极端,但历史上却有一个非常形象的逆产业化行业,那就是出行行业。
从最开始的马,马车,牛车,变成了后世八抬大轿,十六抬,三十二抬大轿,这就是人不如牛马的最好写照。
徐凡想明白之后,坚定道:“就现阶段而言,屯垦是大汉的百年国策,大汉的百姓只能把这些蛮荒之地改造成为富裕的家园,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而后他对萧何道:“朝廷要制定一部有关于屯垦的法律,要强制农村20岁青年分户,由朝廷组织他们去屯垦。”
商农刚刚想说什么,徐凡却制止说道:“在城里也是这样,任何没有工作的青年,要强制把他们迁移到边疆去屯田,这要把他看成我大汉的国策来执行。”
不管工农全给我去屯垦,这样总公平。
果然商农听到了天子的话,就不说什么了。
徐凡看着秦泊道:“朝廷会制定一个资产税法令,天下所有月俸达到5000钱的人,征收5的资产税,5000到1万钱,超过5000部分的税率达到10,1万到5万钱,超过1万元部分的征收15。5万到10万钱,超过5万部分的征收,20的资产税,10万到50万钱,超过10万全部分的征收,25的资产税,50万到百万钱,超过50万部分征收30的资产税。百万钱以上的作坊主统一征收35以上的资产税。”
“这笔税金专款专用,全部用于朝廷的屯垦开销。大汉发展带来的矛盾,就要由大汉全体的人来承担这份责任,工匠和农户已经出了人,那么作坊主,他们享受了时代发展的红利,也有一份责任要回馈整个天下,他们就出钱,这算是相对公平的方案了。”
秦泊这次也无话可说了。
萧何皱着眉头道:“陛下贸然开出如此高昂的税,只怕天下人很难接受。”
想要新开一种税种,并且让人接受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只看后世的国家,哪个不是闹得天翻地覆。
某种程度上来说,西汉也是玩的比较花的朝廷,财产税就是他们玩出来的新税种,徐凡已经忘了这种税叫什么名字,大概就是每万钱的财产征收120钱的税,西汉前几代皇帝玩这个税,就玩的比较花,基本上缺钱了,就会征收一次。
只可惜他们没有形成制度,也没意识到这种税的重要性,等到武帝之后,西汉的历代皇帝再也没有威望征收这种税了,而等西汉灭亡之后,后世的朝代也再也没有这种能力征收这种税,于是这个财产税就烟消云散了2000年。
徐凡道:“接受不了也要接受,贤者会结束之后,朝廷就开始向天下人宣告财产税,从明年1月开始正式征收,过往的财产既往不咎,大汉历13年1月开始正式计算,朕先做个表率,朝廷可以根据去年内库赚取的利润,计算今年该征收的财产税,朕第1个带头交。”
“这个税朕都交了,而后强制大汉的贵族官员交,有抗拒者先罢免,到政务学府学习一年。
要是其家人还不交这个税,则直接罢免官职,居然和我大汉都不同一条心,那就不要吃我大汉的这个俸禄。”
“朕和大汉的贵族官员都交了这个税,丞相再找那些作坊主交这个税就容易多了。”
叶腾忧心忡忡道:“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即便有陛下您起表率作用,只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乐意交这个税。臣只担心弄得天下粥粥,影响朝廷的正常运作。”
徐凡冷笑道:“每个政策开始实行,要把赞同者弄的多,反对者弄的少,我大汉月俸5000者能有多少?”
“要是这样的人有三四成,这次的经济危机就不会爆发,即便是有一两成,朝廷的财政也不会如此窘迫,以朕估计能有5千月俸的人,只怕连半成都没有,能有十几万人都算多了。”
“任何政务都是要花钱,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