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因为他，这个眼神才会变得如此委屈，顾明轩的心中就有一股罪恶感。
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任由黎夏给自己上药。
“快点，前面路要通了。”
“马上马上。”
黎夏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
这个女孩子，真的满脑子想的都是治病救人，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手臂的绷带上，最终缠上了一个蝴蝶结。
“看，蝴蝶结，嘻嘻。”
这是黎夏的小兴趣，学医很无聊，她会自己找乐子。
只是这个蝴蝶结……有点丑。
顾明轩：……
他有点儿沉默，也有点儿无语。
将黎夏送回学校后，目送着黎夏的身影消失，顾明轩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绷带，以及绷带上的蝴蝶结。
他另一只手抓在了蝴蝶结上，准备把它扯掉。
这点小伤，绷带都是多余的。
他轻轻一拉，原本就很丑的蝴蝶结，一边的翅膀还歪了。
见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女孩子神色认真的为自己包扎的样子。
他如今将绷带拆开，就仿佛打碎了小孩子用心捏出来的泥人一样。
虽然丑，但很用心。
嗯？泥人？
“生……生日快乐，表哥。”
小洛野怯生生的面孔从脑海中浮现，而他手中的泥人，丑出天际。
想到这里，顾明轩微微一笑，他摇了摇头，喃喃道：“都是一个样子。”
随后，他一脚油门，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