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醒来时,还未睁开眼,低低唤了声丽春,却没有听到有人走过来。
待迷糊中睁开眼时,发现周围一片昏暗,隐隐的橘光。她不过睡了个午觉,这是睡到夜里了?
江月白揉了揉额角,提高了音量,“丽春!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传入耳中的是李北辰磁性的嗓音。
说话间,一卷书从帷幕中间伸进来,轻轻地向右拨开,露出一张俊朗的脸。
江月白勾唇轻笑,“你这是喜欢偷窥人睡觉?”
慵懒而娇俏。
“还不是你睡得像个小猪。我来了半天,你都没发现。这要是刺客,我跟你讲,你就完蛋了。”李北辰笑着,心底的伤感浓浓一团。
江月白瞟了他一样,“那要不以后我睡着的时候,你都守着我?”
“也不是不行。”李北辰眼睛都是笑意。
“还是别了,”江月白禁不住揶揄,“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明明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瞬间勾起了李北辰的欲念。
他低下头身子,放下手中书册,凑近了江月白,注视着她的眼睛:
“要不要叫朕给你看看什么叫做高高在上。”
江月白听懂了话里的撩拨,满脸通红。心道,呸呸呸。才几个月,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不纯洁了。
封建制度真是害人。
她干脆扭过头去,不去看李北辰。
懒得搭理这个跟泰迪一样动不动就很high的男人。
李北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撞鹿。他哪能猜到江月白心中的所思所想,只道是害羞了。
好想亲她一口。
“朕去把丽春叫进来。”
织锦罗帐刚合上,又分开。李北辰伸手进来拿走了落在铺上的书。还不忘探进头来傻笑一下。
李北辰暗叹,这种身体上的吸引真要命。感觉自己就像喂不饱的饿狼,见到她就想扑倒亲亲抱抱贴贴脱衣服。
罗帐重新落下,上面写满了福字。
这是李北辰给她专门挑的。江月白觉得特别俗气。但李北辰说,大俗就是大雅。别的没什么好求,只求有“福”。
片刻过后,丽春跟夏至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地伺候江月白洗漱。
江月白随口一问,“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至默了默,“大概申时一刻。”
江月白吃了一惊。
所以皇上五点多就来了,如今都七点多了。难道一直在看书。这么弱的光,不得把眼睛看瞎了?
“皇上他一直在我屋里看书?”
丽春给江月白擦着手,“奴婢们不知。皇上让我们候在外面。”
江月白心道,管它呢。他自己呆在屋里爱干啥干啥。反正他是皇上。做事情还不是随心所欲的。
“娘娘要化妆吗?”
“化一个吧。”
见领导就要见领导的样子。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江月白只觉得好笑。
丽春跟夏至见主子笑得这般开心,松了口气。
昨天娘娘说不舒服,整个永和宫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生怕有什么闪失。这些日子宫里的事儿太糟心,大家心理阴影面积极大。
如今看来娘娘安好,两人就放心了。
江月白今天挑了裸色口红,涂上去看起来粉嫩嫩的。又挑了支铃兰步摇。
见镜子里美美的人儿,江月白跟着心情也好起来,想起懿贵妃昨天说不舒服,便问夏至,“夏至,懿贵妃如何了?”
夏至将铃兰步摇插入娘娘的鬓中,与丽春对视了一眼。
“懿贵妃娘娘回去后就躺着了。太医说要好生静养调理个两三个月。”
江月白听了颇为担心,“让素素去把库房里补血的药材都拿给懿贵妃。”
她心中自责,前些日子,懿姐姐明显看着好转了。昨天突然不好,定是因为参加自己的封妃仪式。思来想去,心里颇为难受。
打扮好了后,夏至和丽春退了出去。
出了门口,李北辰把两人叫到一旁,询问宁贵妃有没有问懿贵妃的事情。听了二人的回答之后,他眉头微蹙,叮嘱他们千万要守口如瓶。转瞬之间换上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
进屋后见到江月白娇柔清新的模样,又是一阵心动。
“你唇色这般鲜嫩,不尝一口是不行了。”
江月白笑,“简单。一会儿吃完饭,我给皇上涂上试试,保证美美的。”
“大胆!”
说完,李北辰跟着哈哈哈笑起来。
夏至和丽春低下头抿着嘴偷笑。她们特爱看两主子拌嘴,打情骂俏。
病号的晚餐很快安排妥当。
菜都摆在八仙桌上,床上再摆一个小茶几,再特地给皇上安排一桌。
江月白面前的小茶几上摆满了小碟子。里面各种菜都盛了一点。
李北辰吃了筷子樱桃肉,笑着问道,“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吃自助?”
“像。”江月白咬了口狮子头,鲜美而不肥腻。
李北辰便跟江月白讲了白天带着孟昭回孟府省亲,意外喝了避子水的事儿。
“那岂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