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着慕容泓举杯,“既然你我心知肚明,这几日京城必有大事发生。若浏阳王有意招揽于我,又何必这番遮遮掩掩?”
像孟相这样的治国之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就要毁掉他,绝不能让其为对手出谋划策。
“那对不住了。”慕容泓说话之时,手一挥。
慕容泓手中的酒杯停住,眼神炽热,“自古良木择禽,哦,学生愚钝,是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施展才华,又何必拘泥于一人呢?”
孟相握住酒壶的手一顿,笑着抬起头看向慕容泓,“慕容大人,此为何意?”
孟相在慕容泓的心脏处画了个圈,“别以为本相不知道,没人要挟你。都是浏阳王金银珠宝勾了你的魂。你这里既没有忠心,也没有良心。不如割了了事。”
“那玩意儿反正也没用,割了了事。”
慕容泓此时也不再藏着掖着,本想骂娘啐一口吐沫,但被孟相自带的威压压得根本不敢造次。
却没有箭矢射出。
见孟相不言语,自忖说中了老师心事,试探性地继续陈述利弊。
当初提拔慕容泓时,感觉他还是个挺有才华,脑子挺清醒挺灵活的人。别人都越活越精,他怎么越活越糊涂,越来越蠢了。
孟相含笑看向慕容泓,“伯清,人生何处不难?但古人有云,有志者事竟成。老师从前是如何教你的,为人臣子,自当竭力为圣上分忧,岂敢因个人安危违抗圣旨。”
孟相愣了下,举杯一饮而尽,“此为何意?不如明说。”
“又撒谎。”
慕容泓装作微醉地摇摇头,“老师这么聪明的人,为何装糊涂呢?”
“笑话。立场归立场,生意归生意。你若如实相告朝中还有哪些人是浏阳王的人,念你我师生情谊一场,本相便把解药给你,留你一条性命。如果不说.”
背着手,凝视着眼前的慕容泓,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哈哈~”孟相大笑,也手一挥。
李北辰以为自己通过孟相的两个儿子控制了孟相,不如说孟相权衡利弊选择了李北辰,故意把人质送到李北辰手里,让皇上以为自己总是掌握控制权的那方。
实际上,他原本有办法可以偷梁换柱,让小儿子魏冉从艺妓云熙被杀案脱身。但看到艺妓云熙的脸后改变了主意,对刑部和大理寺调查听之任之。
此时不过是趁机借刀杀人,除掉死对头陈相,赢得新帝信重,独揽权柄,再现贞观之治,做一留名千古的名相!
此时他与李北辰一起谋划的大网正在徐徐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