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错在魏王,最大的错在赵飞,直接的错在两位院判,太后会被认为没有错。所有人都会认为最大的错在江月白,她的罪责就在于没有及时阻止皇上进屋。我国的传统里,每个人职位的职权责任里最后一栏一定是“其他”,这个其他里就包含了很多意义。江月白此时责任后续追溯,就包括在其他里。
她瞬间西施上身,眼含泪光,娇娇柔柔地拉着皇上的手说道,“皇上,臣妾这样浑身是血的去见母后不合适,皇上陪臣妾去换好衣服再来好不好。”
李北辰对着姜余他们三人冷哼一声,双手握住江月白的手,暖声说道,“朕陪你去。”
江月白在昨天上午在侧殿换洗衣物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备用的衣裳。放在这里的衣裳大多鲜艳华丽,没有素淡的。江月白只好挑选了一套淡绿色系的衣衫。
就在她完全除去脏兮兮湿漉漉的太极服,将要套上淡绿衣裙时,皇上走进来,手指抚上了她凝脂般的皮肤,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手轻抚在她光滑的背上。
此时皇上已经脱掉了沉重的铠甲,身着明黄色的常服。
人越压抑疲惫时,越渴望这种最原始的亲密接触,渴望亲密、快乐、宣泄和抚慰。
而且对江月白的渴望已经压抑了许久许久,昨日才有了两人的初次亲密。此前的全部心思都在应对叛贼上,此时一旦两人独处,触手可及,强烈的渴望就疯狂地往上蹿。尤其是今日她站在他身旁,为他再次豁出性命而战。
她不知道,于李北辰而言,她身着先帝的披风,提着剑冷着脸嘴角却总勾着微微一抹冷笑,看向他时却眉眼温柔的样子有多性感。
李北辰抵着她,灼热地注视着她,抬起她的下巴。
却见她脸上滑落两行清泪,垂着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皎皎。”他声音有些粗哑,“别哭。”
你哭,我心疼。
李北辰粗糙的手指滑过江月白的脸颊,轻轻地替她揩掉眼泪。再退后一步,严肃地替她穿好衣服,系好腰间的束带,披上厚厚的外披。
此时她换上女装,就像换了一个人,身着淡绿色衣衫的她清新大气,却又温柔娇媚,风情万种。
李北辰克制住内心翻涌的热浪,脸上平静如常,只是没有了冷漠,换作温柔和关切。
克制是他从前每天都在做的事。在江月白面前情不自禁地经常性失控。但如果想刻意去控制,不是不能。
他将江月白温柔地圈在怀里,轻轻地将她的头拨动过来靠着自己的胸膛,再把她的两只手都拉过来,环抱在自己的腰上。
江月白就像木偶人一样任由李北辰动作,闭上眼,泪水如珠子一般滚滚地落下,忍都忍不住。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依偎着。
这一刻没有太后。
只有我们。
还有我们心中默默的一起思念着的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