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琴弹得不是一般的烂。差点害我走火入魔。”
“怎么个一言难尽法?”李北辰与江月白并排着挤在一起,侧脸看向她,“你平时不这样子说话。”
反正能拖一会拖一会吧。
在江月白呆愣的一瞬间,他一手拿下她手里的酒壶,扯她入怀,贴着身体。
同样弹得《十面埋伏》,李北辰弹得行云流水,她弹得断断续续,甚至还弹错了一处,干脆将错就错,蒙混过去。
“都是。”
大明王朝以佛法为尊,所以李北辰从小对佛法也有一定的涉猎,听到江月白的一番话,陷入沉思之中,突然间有所顿悟,抬起头看向江月白:
“这是朕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挺有意思。无我就是三个我统一在一起了。理想和道德不再是对我的约束,成为我本能的欲望和冲动。做一件正确的事不再是道德约束我做,而是我心里想这么做。皎皎,是这样吗?”
“除了你的干将剑还不错,你的剑术……”江月白手指在古琴上一扫,冷哼一声。
他表面说江月白,其实说的是他自己。
江月白说完腼腆地笑了,“谁能想到‘大漠归烟直,长河落日圆’跟‘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与‘纵死犹闻侠骨香’‘一剑曾当百万师’是同一个人写的呢?我就是瞎说的。师父见笑~哈哈哈~”
江月白回敬一笑,“皇上平时也不像现在这样子说话。”
本以为她会继续温顺地说“嗯”。
李北辰眉毛一挑,瞪着江月白,“难道很烂?”
他仰起头喝掉。
李北辰将江月白转过身,面向自己,凝视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你的哪一个面具才是自己。”
“嗯。”她端起酒杯,递到他的嘴边。
她的手是拿剑的手,稳健得不像话。
直接用灌的?也就她做得出来。
“你是师父。”
江月白没想到今日如此暧昧的场景,最后竟然变为坐而论道。
“我……我不知道。我对佛学只了解一点点。佛家讲无我,缘起性空,因果不断、我性不住。也就是皇上说的,理想和道德不再是约束,照见自性,即为如来。
他扭头亲在她的额头上,“叫师父。”
他始终是胜利者刘邦,吹响号角,行军布阵,围追堵截,逼死项羽,惋惜虞姬,意气飞扬,凯旋而归。
江月白迷茫地望着李北辰,任他拉着自己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江月白晕乎乎的,乖巧得像只小兔子。
都不说话,都不需要说话,沉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李北辰就着江月白烂烂的琴艺,在大厅里舞剑。
看她不肯抬眼看自己,李北辰没好气地往后微仰,以肘撑地,“喂我喝酒。”
江月白没想到会在古代中国谈论精神分析鼻祖弗洛伊德的心理动力论。
“我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天生的,代表各种欲望和冲动,尊重快乐原则。自我就是根据外部环境调整的我,按照现实原则行事。超我就是道德化的我,理想的我,遵循规范、伦理、价值观,按照道德原则行事。”
李北辰装作胳膊肘移动了一下,身子不小心往后晃了晃,酒就浇在了他的脸上和胸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这样吧。
她却直起身子,跪坐在地上,拎起案桌上的酒壶,拿着壶嘴对着他的嘴。
两人渐渐地都有了些醉意。
李北辰陪一杯。
他禁不住低唤:“皎皎。”
江月白的琴实在弹得不算好,加上如今有些醉意。
李北辰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我们吃点东西,然后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月白摇摇头:“不奇怪。每个人注定都无法做真实自己,在皇宫里更是如此。每个人本来就有三个我。”
江南多信佛,江月白家也是世代信佛,她曾跟随父亲去苏州的西园寺听过高僧开坛讲经说法。所以对佛学有一定的了解,但没有刻意研究过。
这辈子在江南就没有这么豪放的时候,主打精致。
果然是天子,天之骄子,新学到的知识一点就通,能够很快地进行推理和延申。
想了想答道,“没有。”
李北辰认真地思考着江月白的话,侧过脸看向江月白。
她低低地应道,“嗯。”
他离开她的唇,低声唤道,“皎皎。”
江月白心里暗叫不好,小乳猪要被抹上蜂蜜,放在火炉上烤熟了。
“师父。”她乖巧地垂着眸子。
“对呀。”江月白点点头,歪着脑袋看着李北辰,“喝多了胡扯一气,浅薄了。”
一晚上称呼上各种混乱,想到什么就叫什么,就如同他们的身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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