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李北辰心生厌恶。
“徐福海,从宫正司指派个嬷嬷,重教一遍,再找三位嬷嬷进行考核,考核通过了,方可外出。绿头牌也一并撤了。”李北辰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这些女人脑子里整天装些什么啊?
跟我们家月白差得怕不是十万八千里。
看看我家月白学习礼仪学习得多认真,那做得标准优雅的,都可以去宫正司上班做金牌教习嬷嬷了。看我们家月白宫规学习得多认真,光笔记就写了几大本。
从来不坑人不害人不争宠,还舍己救人!
你们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假如说我家月白说是天上的月亮,你们这样的就是茅坑的石头!
“辰哥哥,臣妾脚扭了。走不动了。”甄婉仪拎着裙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李北辰招招手,“来,坐朕身边,跟朕去慈宁宫。朕正好有话跟你说。”
范答应便在震惊与恍惚中,跟太监小喜子一起扶着甄婉仪坐上了步辇。
“范妹妹,有空去找你玩!别怕,这种贱货,犯贱一次打一次,有皇帝哥哥给你做主!”
一声皇帝哥哥又把在场的全都给雷住了,大家都在等皇上发话。
李北辰想了想有些头疼,这些女人总不让自己省心,“范答应,你今晚就搬到甄婉仪宫里一起住吧。起驾!”
“谢主隆恩!”范答应毕恭毕敬地低头屈膝谢恩。
望着圣驾远去,留下的两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方选侍终于绷不住了,瘫软在泥浆里,一向坚强的她,眼里含着愤恨和迷茫的泪水,却始终强忍着,没有落下。
为何这宫里似乎每个人都有奇奇怪怪的斜杠身份?
呵,当然自己也有。
范答应瞟了方选侍一眼,并没有落井下石,借机报复,只是把掉落在不远处的油纸伞放在方选侍手边,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华美的油纸伞却陷落在泥水里。
细雨顺着伞面滚落,滴入地上的水坑泥泞之中,微风吹来,微微颤动。
方选侍紧咬牙关,握紧拳头,肩头颤抖,拼命抑制住胸口中喷涌而出的悲伤,眼中滚烫的泪水颤抖着,翻滚着,终于无声地滚落。
突然雨停了,一把伞罩在她的头顶,一只手向她伸过来。
“起来吧。你不能就这样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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