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嫂朝着时镇打量,只见眼前少年模样普通、衣着寒酸,看起来倒像是一路逃荒过来。
“你认识我?”庆嫂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时镇,忍不住开口询问。
时镇没有回答,而是朝着旁边老鸨看了一眼。
“哦!你们聊,我先走了。若是想要玩玩,后院这些房间都随便用!”
老鸨媚笑一声,旋即摆了摆手,扭身离去。
只是走到一半,就拿出手帕,在鼻子前来回摇晃,显然是嫌弃庆嫂身上的味道。
这也难怪,这个庆嫂皮肤黑丑,又整日伏在地上浆洗衣服,身上确实难闻。
不过,时镇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神色,而是等待老鸨走远之后,直接开口发问。
“庆嫂,听说有个叫时小丫的姑娘,被你带在身边,是这样吗?”
“时小丫?”
庆嫂闻言,立刻露出一脸警惕之色。
“你找她干什么?”
“我想见见她。”时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取出一个四两重的银锭,丢给了庆嫂。
庆嫂惊呆了,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直到银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她方才触电一般的扑抢过去,一把塞入怀中。
与此同时,她脸上神色也变得谄媚起来。
“贵客,想见丫头,好说好说!这边请。”
说着,她便朝着后院外走去,一路上兜兜转转,在院后的一条阴暗小巷里转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下。
只见,一个破旧门板后面,遮掩着一个塌了一半的废弃房间,里面有个狗窝一样的木头棚子,里面塞满了干草、破布,其中蜷缩着一个小小身影,气息微弱,一副害了重病的模样。
时镇一眼看到,登时面色一沉。
“你确定,她就是时小丫?”
“她就是啊!怎么了贵客?”庆嫂有点莫名其妙。
时镇转头,看向庆嫂:“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是她娘,前不久从南边逃荒过来的,在这里讨个生活。贵客,我好像没见过您,您怎么会知道我和小丫?”庆嫂仰头看着时镇,一副想套近乎的模样。
时镇却没搭理她,转身就走。
但到了门口,却又不自觉的站定脚步。
时镇抬头朝着天空看。
那天空黑黢黢的,脏得好似墨汁一般。
大概十几个呼吸之后,时镇忽的转过身,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塞入这个小女娃口中。
随后,又摸出一块银锭,看也不看,掷在地上。
“这小丫头,以后福气不浅,你要好好对待。”
说完这句话,时镇再不理睬母女二人,直接大步离开了此地。
只留下庆嫂又惊又喜留在原地,那表情,就犹如白日发梦一般。
……
时镇返回酒店之后,先跟邹宓、陈宝宝碰了个面,这才返回自己房间。
刚关上房门,时镇就瞬间面沉如水。
因为陈宝宝的情报,是错误的!
这个小女孩,并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但这并不怪陈宝宝。
因为像是妞妞、小丫、狗蛋、石头这种贱名,村子里真是遍地都是。
同名同姓,并不奇怪。
另外,时镇见到那个女娃不是妹妹之后,本想转身就走。
但此女毕竟跟自己同姓,又都是南边逃荒过来的,或许跟时镇还有些许亲戚关系。
因此,走到门口,时镇终究是于心不忍,回去喂了一粒丹药,救下了这个女娃。
至于以后,那个庆嫂拿了两锭银子,会不会改变心性,好好对待这个女娃,就不是时镇能管的了。
“看来,妹妹的下落,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
时镇摸了摸下巴,复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便熄了灯。
一夜打坐之后,第二天天刚亮,时镇便离开了酒楼,直奔城中一处隐秘院落而去。
“站住!这里是天官老爷的府邸,你个叫花子,来这里作甚!”
刚到门口,一名看门恶仆,便龇牙咧嘴咆哮。
“天官老爷?”
时镇闻言,不禁愕然:“这不是范大成的居所吗?”
“住口!范天师的名字,岂是你这贱民能随便叫唤的!他老人家神通广大,那是天官老爷一般的神仙人物!”
“范大成是天官老爷?”时镇闻言,又想笑,又无奈。
虽然范大成只有炼气期八层的修为,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也确实犹如仙师一般神通广大了。
“还不走?我看你是皮痒了!”
那恶仆骂骂咧咧,见到时镇不走,当即提了一根棒子,就要敲时镇。
但他这棍子刚打过来,就被时镇一抬手的,撂翻在地。
“哎哟,爷!您高抬贵手,我只是看门的,您跟那个范大成有甚冤仇,都不干我事啊!”
恶仆的脸,变得比翻书都快,见时镇功夫厉害,立刻讨饶。
时镇自不会跟他计较,只问道:“范大成呢?”
“早上出门谈生意去了,应该等会儿就回来。”
“好,我在这等他。”
时镇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