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如有任何闪失,我也不会再有心力去担负起集团总裁的重任,”曲东黎无力的说到,“从今往后,不要再对我抱有任何期待……”.M
听到这里,曲向南简直是勃然大怒,“我警告你,马上给我收回这些混账话!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想荒废后半生,你对得起曲家的列祖列宗吗!是不是想把妈也气死?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病的不轻!”
曲东黎已经管不了曲向南这些责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何皎皎那张苍白的小脸,想象着她那随时可能变得僵硬的身体,他又一次感到了锥心之痛!
在现有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连人类正常的思考能力都成问题了,哪里还有力气去继续做一个大企业的经营者……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何皎皎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令人稍感安慰的是,她的生命体征没有进一步变化,血压和心率又重新趋于正常值……
曲东黎一步都不想离开医院,白天在icu门口发呆徘徊,晚上躺在医院的某个病房里眯一下眼睛,但一睡着后就是噩梦不断,好几次梦到她醒来,又好几次梦到她死去,每次都是浑身冷汗的醒来。
他不回曲家,也不回工作做事,每日这样消沉,也令曲家人,尤其是老太太倍感忧心。
老太太虽然心里早就笃定了何皎皎的"离去"只是时间问题,但每天还是会不辞辛劳的来医院瞧瞧。
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何皎皎能平安醒来,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何皎皎突然就没了,这样也算是让曲东黎结束了煎熬……
次日上午,当曲东黎像个行尸走肉般斜躺在床,老太太也在旁边唠叨劝慰时,沈惜枝却带了一个人来到了病房。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孟如云。
孟如云自从失去了儿子何安修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自己公司的事都交给其他高管,自己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然而,最近何安雯又被刑拘了,孟如云在想尽所有办法都无济于事后,不得不在今天来到了曲东黎跟前求情:
“阿黎,”
孟如云好像老了十岁似的,嗓子也是沙哑的,她低声下气的开口,“我真的是纠结了很久,才不得不厚着脸皮亲自来找你……安雯在背后做出这种污蔑你的事情手,我当时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用最狠的话来痛骂了她……”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个人的名誉造成了重大伤害,也一直在想法怎么跟你道歉,说真的,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但是,作为安雯的母亲,看她因为这件事被拘留,面临刑责,我还是很心痛,希望你能放过她……”
曲东黎一直躺靠在那儿抽着烟,根本都没正眼瞧孟如云,也没有听进她说的每个字,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塑。
反而是老太太板着脸,冷声道,“这件事你就不用再多说了!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必须让她承担刑事责任!她这种行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她因为一己之私,给阿黎和曲氏集团带来如此重大的伤害,必须追责到底!”
“妈,要不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沈惜枝极力帮着孟如云这边,劝老太太,“毕竟阿雯以前跟阿黎订过婚的,她做出这种极端的事,还不是被逼的,你想想她,她好端端的被阿黎退婚,搞得颜面扫地,心里肯定是有很多苦楚……”
老太太还没吭声,孟如云又满脸委屈的诉说到,“老夫人,您可能还不知道,阿雯已经被确诊了重度抑郁,还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她跟阿黎订婚的失败,成了她永远解不开的心结,还曾闹过自杀……”
“她这次找人陷害阿黎,其实也是在头脑不清晰,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决定,她本身就是个"病人",病的很严重了,”
孟如云声泪俱下的哀求老太太,“所以我真的求您,看在我已经失去儿子,一无所有的份上,给我女儿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好不好,老夫人?也看在我们两家以前的交情上,不要把这件事闹上法庭,我们私底下解决,好吗?”
曲老太太看她哭的这么伤心,内心多少又有了些矛盾。
沈惜枝再次帮腔,“妈,你看,他们家刚刚才没了一个儿子,两口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都快丢了半条命,我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我真的很能理解如云心头的绝望……现在她就只剩安雯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又去坐牢了,我估计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表情纠结,但还是摇摇头,“不管怎样,何安雯这次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超出了我的底线,不可原谅,到底怎么判,还是交给法院解决吧,”
孟如云接受不了,继续哭诉哀求,“老太太,您再考虑考虑吧,你看,如今何皎皎又快要死了,我们何家一个接一个孩子的失去,只剩阿雯了呀——”
“砰!”一直沉默的曲东黎,突然就暴怒的将床头柜上一个水杯挥落在地,摔成了碎片,把其他人都惊到了。
他满眼寒光的看向孟如云,不带任何感情的,正式表态,“何安雯涉嫌多项罪名,数罪并罚已经够判死刑,要想她多活几年,自己去找律师辩护!在我这里,不要妄想得到一丝谅解,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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