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吱吱要往前走，羌维拉住了她，“别去。”
羌维让她往后退。
躲在灌木丛中的人走出来，他的嘴里叼了一根草，出来的时候有些吊儿郎当的。
那一举一动都是羌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是你。”
羌维翻了个白眼，“找死。”
他踢了一个树枝过去，打在了来人的胳膊上。
男人吐掉了嘴里的草，“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一致。”
周吱吱听他的声音就让认出他来了，程渡。
原来他跟羌维一样，来红星村都是为了调查同一件事情。
“既然目标一致，可以合作，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一直不喜欢单打独斗。”
程渡伸出手，朝着为首的羌维伸出了手，要跟他握手。
但是被羌维拒绝了，羌维收上了手上的武器，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羌维带着队伍，往回走，周吱吱就跟在他后面。
程渡的视线一直在周吱吱的身上来回扫射，羌维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他跟周吱吱，让他远离周吱吱。
“你到后面去。”
羌维不耐烦地让周吱吱走在后面，跟训自己手下的时候一样凶狠。
周吱吱也跟他的手下一样，快速往后躲。
她的身型跟眼睛都太像那晚的女人了，程渡从刚开就已经注意到了周吱吱。
所以他才会暴露身份，他只是想要确认，她到底是不是？
程渡走着走着，走到了后面的队伍，挨近了周吱吱，他的胳膊是不是擦过周吱吱的身体。
周吱吱蹙眉，他在干嘛？
她有点烦，想要往边上走一点，脚下突然踩空，滑了出去。
程渡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带头的羌维也吓到了，赶紧过来一起把周吱吱从边上的悬崖拉上来。
程渡握住了她的手腕，觉得这手感熟悉，但是他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握住过这只手腕。
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程渡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果然是你！”
什么？
程渡认出她来了？
周吱吱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认出来了。
羌维担心程渡认出周吱吱来，马上过去把周吱吱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别对我的队员动手动脚。”
“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不带女队员，她是谁？”
程渡挑眉，看向周吱吱，夜色沉黑，只有微弱的手电筒光能照到他的脸。
他的脸上抹了油彩，但是那张脸的轮廓还是足够清晰好看。
“关你什么事。”羌维把周吱吱护在身后，他答应过周吱吱，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接着微弱的光，程渡看清楚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冷静，理智，强大，睿智。
即使她的身躯看起来那么娇小。
程渡的心脏砰砰直跳，久违的感觉袭来。
她就是那晚的女人，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为什么躲着我？”
程渡敛上了眼里炙热的感情，目光清冷地看着她，“或者是你的身份见不得人？”
周吱吱没有说话。
程渡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不顾羌维的阻拦，拽住了周吱吱，“告诉我。”
这三个字的分量很重。
“哑巴了？”程渡有些烦躁，他都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她却无动于衷。
“程渡，不要过分。”羌维提醒他注意用词，而且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有什么事回去以后再说。”
“我在跟她说话。”程渡想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就是躲着不肯见他。
他找了那么久，闹出的动静也很大，她若是想要知道，肯定能知道他在找他。
羌维不想要程渡再逼周吱吱，还想说话，却听到了让他直接变成哑巴的话。
“嗯，你说，我听着。”
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了寂静清冷的深夜。
其他人队友惊掉了下巴。
羌维手上的武器差点拿不稳，好在他素质好，这些年什么事情都见过，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周吱吱竟然会说话！
羌维一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周吱吱是哑巴。
而且周吱吱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哑巴。
她……
真能忍。
程渡听到她有些冷漠的话，心被提了起来，“我找了你这么久，不应该知道。”
“嗯。”周吱吱冷漠地应了一声，“所以呢？”
程渡差点被她的语气给气死，“所以呢！”
她站在黑夜中，就像一只没有感情的夜鹰，好像她生来就属于黑暗。
“你可以大点声，把别人都吸引过来。”周吱吱双手插进了裤兜里，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说完她转身就进入了羌维的队伍中，隐没在了人群中。
程渡想要找她问清楚，但是周吱吱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都已经退婚了，找她就是多此一举，更何况程渡又不喜欢她。
不想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