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事业。
这是十几年前,娄山村北围着群嘲的穷光小蛋,想都不敢想的事。但现在她却和三妹一起,大大方方地站在众人面前,再也没了初从乡下来的自卑和窘迫。
握上三妹的手,剪刀的刀口逐渐变小,刀刃‘咔嚓’将绷直的红布一分为二。
徐师傅和曾经理分别站在马路牙子的两边,看准时机点燃炮竹。知微和凌川站在两位抱着花篮的哥哥面前,哗哗地将花瓣往空中抛去。
在这番张灯结彩、鼓乐喧天的热闹景象中,苏彩秀除了兴奋到眼眶湿润之余,她心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计划,三妹帮了她这么多,她也想帮三妹做些什么。
“阿姐咋啦?”欢闹喧哗之中,苏楚箐敏锐捕捉到了苏彩秀的走神。
“没什么,”苏彩秀摇头笑起来,说了个无伤大雅的谎,“就是想到了我们小时候的事。”
既然三妹的玉佩养活了她们一大家子人,等赚到钱,她也想将三妹的玉佩赎回来。
上午十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结束,随着剪断红丝带飘落的瞬间,在门口排队等候多时的食客,一窝蜂地涌进大堂。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饭店不要钱呢。
不过三分钟,育才饭店大堂内新增的、可容纳一百五十人同时用餐的座位全部坐满。与此同时,门口摆放整齐的塑料红凳上也满是等待的食客。
穿着棉服挤出满身汗的宋家萤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要不是她留了个心眼,提前找嫂嫂要了张门票,今天主编交给她的采访任务,怕是根本不可能完成。
走进育才饭店里面,宋家萤瞬间惊讶了。
这……是育才饭店?!
有些脱落的墙皮被重新粉刷,原本一半深绿一半米白的墙体被雪花酥般洁白的墙腻子所取代,窗户四周的红漆窗棂也变成了统一的白色,看起来又干净又亮堂。
新开业的育才饭店,虽然没有更换还本的桌椅板凳,但在每张桌子上都盖了层水蓝色的塑料薄膜。薄膜的四角用橡皮筋绑住,吃完一桌,就立马用表层的
() 桌布将垃圾包裹起来扔掉。
一改此前饭店餐桌半天没人收拾的情况,育才饭店的服务员穿着统一的褂子,挂着胸牌,干活的动作麻利迅速,翻台速度极快,经常是上一桌客人前脚刚走,下一波客人就被前面的服务员接引进来。
但更让宋家萤感到新奇的,还是各个柜台上整齐摆好的食物。
不同品类有着不同的区域,但无一例外,都摆放地格外整齐,就算盆里的炒菜没有了,也会立即有人端着新出锅的炒菜补上。
担心自己吃不完,宋家萤每道菜都夹了些许,虽然只是打算都尝个味道,一趟走过来,盘中各式各样的精致饭菜,还是堆成了小山丘。
走到一处现场煮面的柜台面前,年轻的师傅抖抖手里的漏勺,煮出来的手工细面,面条爽滑又筋道,随着翻滚的水汽,还能闻到淡淡小麦的香气。食客自己夹上两片青翠的叶子菜和炸好的荷包蛋,瞬间让宋家萤想到了嫂嫂之前为她煮的那碗鸡蛋挂面。
做法虽然简单,味道却不一般。
“师傅,帮我煮碗面条。”
但有人比她更快,“小伙子,米粉能不能下咯?”
饥肠辘辘的宋家萤刚想抗议是她现来的,结果一回头,与中年男人四目相对。
“爸,你怎么在这里?”
“家萤?你不是说出去采访了吗?”
挑选好吃食的宋静梅端着盘子从旁边的糕点区过来,她边走还不忘数落着,“都说面条占肚子,你刚才来的时候,就在外面吃了碗馄饨,现在再吃碗面条米粉,那不就彻底饱了嘛。我看她们这里点心做的不错,现熬的红豆沙,绵白糖加的量也足,肯定好……”
‘吃’字还未说出口,宋静梅震惊了。
“家萤?”
“果真是亲生的父女,”宋静梅小口吃着梅花糕,气哼哼道,“我就转个身的功夫,一人端了碗面回来。”
“我这不是饿嘛,”宋家萤连忙将火力推到对面坐着的亲爹身上,“我又不像我爸,连着吃了两碗,我今早出门急,可啥都没吃,现在肚子里都是空的。不过妈,你盘子里的糕点看着好漂亮,给我尝一口呗。”
伸出去的手‘啪’被宋静梅给推开了。
“要吃自己去夹,墙上都贴了‘多拿少取,厉行节俭’。吃多少拿多少,要是前面的浪费食物,后面来的还吃什么。反正我拿的东西我自己吃,待会可不会帮你们。”
宋静梅一生气,就拿出高中教师的气势来,隔壁桌原本都打算走了,听闻又老实地重新坐回去,将盘子里的最后几颗米粒扒拉进肚。
宋家萤讪讪地抹抹鼻尖,求助地看向老父亲。啤酒肚略显夸张的宋父给了她个‘放心,有我’的眼神,这才让她放下心来。瞧着面前的几大盘食物,宋家萤也庆幸今天遇到了爸妈,否则待会儿还真得浪费了,一时间面上有些羞愧。
“不过,爸妈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嫂嫂店里来了啊?”
“还知道是你嫂嫂呢,”宋静梅怪罪地
瞅了宋家萤一眼,“要不是我给你姨妈打电话,还不知道今天就是屿衡他媳妇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