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危急,钜鹿定能安然度过。”
孙谭一番话,真心实意。
许枫霖绷着脸,他目光上移,遥望西方。
他仿佛看到了烟尘滚滚,滔天巨浪。
太子面上越发冷肃。
“雁门、氽渚,可传信来了?”许枫霖问道。
“回殿下,氽渚、雁门两地各发来一封,难民未从二郡城外经过。”孙谭面上一片沉重。
没有经过这两座城池,那就说明,数量庞大的灾民,一股脑全往会稽来了。
有多少人?
数万?
是数十万?
还是——
几十万!
孙谭胸膛里那颗火热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下去帮忙吧。”许枫霖喟叹一声,走在前头,下了城楼,他也加入到晒干草药、制作消杀喷剂的队伍中。
“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干这些,您快停手,我们来就行了。”正领灾民炮制药草的安庆见状,大惊失色。
“这里没有太子,你忙你的。”
许枫霖挽起袖子,把安庆推开。
他作为一国储君,又怎能退缩。
不过是一场大洪水,他们一定能安然度过!
深夜,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湿气跟土腥气。
萧清尘在宅院里窝着养伤,已足不出户许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