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淑娴叹气,拽着宣玉起身,“你只要闭口不谈,聘礼随你处置。”
“这就对了嘛,外甥女饿了,该用饭了。”
宣玉很是不服气,若是没有崔雪时,母亲怎会撞破他的事!
“崔雪时,你不就是想拿回聘礼和沈家退婚,然后麻溜地回到宣家和我争抢财产吗?”
罗淑娴连连捂住他的嘴,可惜宣玉来了劲,一把推开她指着崔雪时骂:
“你不要忘了,你姓崔!这府上那个老不死的也不姓宣!你和她根本没权利置喙宣氏!”
“你想宣扬我的丑事,那你就去啊!等那老不死的回来你就去告状啊!”
崔雪时眸底掠过恨痛,“你说什么?!”
“宣玉!快住嘴!”罗淑娴使劲扯着他的袖缘。
“母亲你何必怕她?”
“这里是宣家,她即便说出去也绝不会有人作证,我要是说她诬告,她且要去牢房待几天!”
宣玉看她冷脸,他微滞顿悟,“哦,你是因那个老不死的生气?”
“啪”的一声脆响,崔雪时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宣玉打去。
他脸上霎时现出清晰五指,唇边泛起鲜红。
宣玉不可置信地捂住脸,恼羞成怒中也要扬手打崔雪时——
刹那间,一柄银白蟒剑闪着银光刺穿屏扆,随即擦过宣玉的右脸,冰冷剑刃带着血腥子飞溅。
巴掌终是没落下去。
罗淑娴膛目结舌,眸光凝聚在来人身上。
沈阙手中紧攥剑鞘,素日温文尔雅已褪,此刻喜怒不形于色,叫人难以看透。
“就你也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