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只有厉衍川站在原地许久,他其实很想上前去护着姜晚。
可话到嘴边才骤然发觉。
以他如今的立场,已经很难为姜晚说什么呢。
那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
……
厉衍川却仍旧没有立刻离开。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月光如水一般皎洁,照得四下喧闹。
他独守在姜晚楼下。
手机“嗡嗡嗡”响起,厉衍川随意扫过一眼,便直接挂断。
指尖的烟抽了又抽。
雾气几乎弥漫在整个车厢。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始终看着屏幕上传过来的两条消息。
【最近几日,符星文从未留宿。】
【他应当是想创业,十分忙碌。与夫人见面并不多。】
厉衍川不敢承认,他心中始终怀着一丝可能,觉得他们也许是假装的关系。
半小时后,符星文果真很快离开。
黑色劳斯莱斯迎着夜色驶入小区。
厉衍川上楼,敲开了公寓的门。
“你?”
很晚了,姜晚甚至不太想放他进来。
可厉衍川硬生生卡进去一条腿,忍着痛,逼着她开的门。
“厉衍川你又来干什么?”
“找你谈谈。”
姜晚只觉得他一出现,整个屋子气氛都变得压抑。
男人依旧是白日里那套深色西装,身子挺拔,只领口领结稍松散了些,单手插兜斜靠在沙发旁,黑眸睥睨而过,便是说不出的肆意衿贵。
短短一分钟时间,厉衍川的目光已经逡巡过整个屋子。
入目温馨干净,米色的窗帘素净,外头晾着的衣服,只有姜晚的,连进门的鞋柜里,都不曾有一双男士拖鞋。
他薄唇蓦地上扬起弧度,嗓音在夜色中,很轻很轻。
“这地儿,符星文从未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