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哲刚才的那一系列质问，季孝确实答不上来。
更不知道自己的亲女儿，竟和那样一个人渣订了婚……
作为父亲的，听到这些如何能不心痛？
可坦白这件事，也无异于证明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
季孝无话可说。
只能任由厉柏哲鄙夷。
“……到底是怎样的家族秘密？”
厉柏哲收起了几分责备，转而微微眯起眼睛，追问起来。
没想到他没继续责难，而是问起这事。
季孝惊讶之余，沉吟了片刻。
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内。
“……还请厉少见谅，这实在是不便与外人分享的秘密。也不想让厉家卷入……就让季衍什么都不知道的结婚就好了。别想起我们这对糟糕的父母亲，也别再关心这个家……这样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用为我们伤心了……”
听他实在不愿开口，厉柏哲知道，即便杀了他，只要他不想说，就不会吐露……
“和x国有关？”
他试探性的一问，季孝脸上当即闪过一抹震撼！
虽然季孝什么都没说，可那个眼神却肯定了厉柏哲的猜测。
果然，他们家或许和x国有关……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
季孝尴尬的笑了笑。
“我们和x国，确实有些渊源……它们一直在找我们……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论是血缘还是其他，都已经非常遥远稀薄了。甚至可以说毫无关联，可是……”
男人深深的吐露着一口浊气。
像是要将所有烦闷苦涩都吐露出来。
“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我父亲也是被他们毒害，这才……”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这些年他们动作越来越大……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家会……”
他没敢说下去。
像是在说什么恐怖的事，季孝抚过自己手背，脸上闪过一股死气沉沉的灰白。
直到这会儿，厉柏哲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双眼凹陷下去，苍白消瘦，丝毫不比季老爷子好……
像是要甩开那种情绪，季孝摇了摇头。
“如果你能保护季衍，那么……作为父亲……”
他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忤逆老爷子的决定。
“那我就把女儿交给您了。”
他悄然握紧了厉柏哲的手，用力握了握。
望着男人近乎哀求的眼神，厉柏哲第一次重新审视起他们家来……
“所以你们收留养女，是想让她来顶替季衍吗？”
而对此，季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拼命摇了摇头。
“没有这种事！实则，我们也告诉过柔柔，留在这个家里，可能会带给她危险。可那孩子却说不在乎，只想陪着家人……我们也很感动。既然她执意留下，我们也不好强行赶走。毕竟亲生女儿不在了，这个在身边养大的，我们也舍不得……况且，她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相信应该不会被牵连……”
留下季柔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他们家打算把季柔的婚事安排好后，再断绝关系。
毕竟有季家的名号在，也能给她找个好夫家。
将孩子交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他们也好放心。
即便将来季家发生什么，季柔也是安全的，不至于被牵连。
可男人却冷嗤一声。
“她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