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能撼动整个夜晚的吵杂声。
突然的巨响吓了季衍一跳，整个人吓得缩成一团。
她惊恐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透过窗户，她隐约能看见远远的山路上有一阵黑烟……
紧跟着一通电话响起。
厉柏哲微微蹙眉。
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即接起电话。
那头说了些什么，男人含糊的“嗯”了一声。
他走到床边，一手掀起窗帘，用手臂伏在落地窗上，也望向那冒烟的位置。
“看见了。”
他的语调里毫无波澜，眼睛都没眨一下。
只是在谈及天气似得随意。
“行了，就这样吧。打扫干净点，别让人找到把柄。”
挂断电话前，他敷衍的叮嘱了一句。
季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先前还和自己缱绻的男人，此刻却冷若冰霜的凝望窗外。
她本能的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却又说不出什么。
第一次的……
她心底有些怕他。
因为这场爆炸，二人没了兴致。
简单的洗漱后，疲惫的两人和先前一样，相拥入眠。
当夜晚些时候，就有消息传来。
说季柔驾驶的车子深夜在行驶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时，没有刹车减速的痕迹，反而是突然加速飞出车道！
车子撞向百米断崖，引发了爆炸！
收到这个消息，在上流社会悄悄炸开了圈。
有人说是徐贺谨蓄意报复。
也有人说季柔丢了大脸，季家也完了，所以自寻短见。
当然，还有一个声音……
说是厉柏哲暗中处理了她。
但那天男人先走一步，就算要下手动作也太快了。
因此很快被人排除。
至于徐贺谨，他被动了私行，又被警方抓捕，不可能作案。
因此很快，所有人都相信是季柔自杀。
隔天，季柔出车祸的事就沸沸扬扬上了头条。
虽然出了车祸，但意外的，她居然没有死。
爆炸造成的冲击将她震飞出去，这才保住了命。
但皮肤高度烧伤，也撞伤了脑子，如今成了植物人。
虽然季家正在全力抢救……
但医生们都说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命真大。”
厉柏哲厌烦的丢出文件，甩在男人脚边，颇有些问责的意思。
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垂着头，没去看脚边的文件。
“毕竟是要做成意外，要是太明显……”
“知道了。”
拄着头的手指摆了摆，言辞间满是厌烦。
“反正那种状态，也活不了几天。”
虽然距离她的死还有一段距离，但这样昏迷着也省去了麻烦。
至少外界不会认为是有人要杀她。
“对了，厉爷。”
话题结束前，负责办事的男人开口。
“季家似乎现在正在调查……”
“反正查不出什么，不是吗？”
男人雪亮的眸子透着泯灭人性的寒芒。
就连吐露的话语都像是讥讽。
冷酷的使站在办公桌前的人垂下头，冷汗直下。
“是。”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让他们查去吧。下去。”
丢下这话，男人便头也不抬的投身到了工作里。
那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这才离开办公室。
人才走，后脚，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来。
“什么事？”
男人按下按钮，不耐烦的问。
“厉爷，是季家人的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