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面来的太突然，让季衍哑口无言。
“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啊？”
董睿香责难了一句，季衍有苦说不出。
最后是厉柏哲自己开的口。
“我和令千金早就相识，不用招呼了。”
“你们认识？”
董睿香惊呼起来。
“对，还挺熟。”
男人冰冷的话语莫名的透着些许刻薄。
就连视线，都如刀子似得划过季衍的脸蛋，不由自主的烧红。
董睿香不可置信的转过望着女儿。
季衍艰难的点点头，感觉要窒息了。
“是，认识……也挺熟的……”
董睿香本想开口，询问她怎么会认识厉先生。
却是厉柏哲先行开口。
“之前生日宴时，我曾去过。”
被他这么一提醒，董睿香倒是隐约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哎呀，看我这记性！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我就说您看着面善……”
可转念，他们为什么会认识？
紧接着，她便了然的苦笑起来……
“看我，也是啊……毕竟衍衍她，已经是千金了……你们之间互相认识也是当然的。”
后半句话，董睿香没说下去。
董睿香赔笑着，和厉柏哲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感激。
季衍却觉得要窒息了。
司珩拽了拽她的袖子。
“师妹，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我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晚些时候，司珩被妇人单独留下谈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代。
司珩也趁机探病。
留下季衍和厉柏哲并肩走出病房。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着。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
季衍闭上眼睛，鼓起勇气数次，这才能开口。
“你别误会，师兄是为了救我养母才假冒我男友的……”
“嗯。”
“而且，是妈妈突然说想见我男友，我才……”
“嗯。”
“我本来是想打给你的，可新手机没你电话……再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算什么……”
“嗯。”
“刚好师兄说，他可以假扮我男友，同时或许能救我养母……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嗯。”
不论季衍说什么，回应自己的都是异常冷淡的语调。
那些没有情绪的回应，但季衍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在生气！
非常！
可该说的话都说了……
二人之间的氛围越发怪异。
像是两个时空的人，怎么都融不到一起。
季衍一个头两个大，她这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这个场面她是真没见过。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男人身后，直至来到一处僻静处。
季衍伸手，小心翼翼的牵住了男人的衣角。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她垂着头，不敢去看厉柏哲的表情。
对方是什么神色季衍不知道，但从他周身散发的气氛来看，肯定不是好脸色。
季衍心慌得厉害，脑子也一片空白，只能一遍遍的重复……
“我让师兄来，真的只是想让他帮我救妈妈……”
季衍真的慌了，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
像是要补救眼前的情况，她忽的开口。
“你要是不信，我让师兄来和你说……”
就在季衍转身准备去找司珩时，一双大手环腰搂住，将她拽回怀里。
“我还要听另一个男人的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