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霆把玩着指尖的火星，轻蔑的眼神，冷冰冰的望着那点火光渐渐熄灭。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小动作不断，如今都搞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轻蔑的语调随着话题深入，越发阴冷。
“本来是想晚点动手的，不过算了。现在动手也一样。省的再惹出其他事来……我不需要不稳定因素。”
厉靳霆吐出一口烟气。
“我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但我厌恶蠢货。特备是自大的蠢货！”
本来他没想那么早动手的……
偏偏这个蠢货看不清姜且对自己的重要性，非要对姜且动手，甚至把自己的项目也牵扯进来……
白雅颜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以为上过几次床，就真是自己什么人了吗？
“要是你能认清身份，认清我根本不可能会娶你，或许我们还能友好的相处下去吧？”
吐完最后一口烟气，身后的一双腿彻底不动了。
显然她再也听不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了。
厉靳霆却看也不看，只是挥了挥手。
“做干净点。”
暗影里的人点了点头，拖着曾经名为白雅颜的身体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雅颜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毕竟她本就是临时调配来的。
有没有她，并不影响整个进度。
再说公司内部调动本来就是常有的事，特别这次又出了婚书的事，她被追责调走也是可能的。
因此并没有在意她，都投入到了工作里。
姜且躲在幕后，看着演员们穿着古装，围绕这一张纸片演绎着故事……
“做的不错。”
蓦地，厉靳霆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姜且一个激灵！
“厉总……能为厉总分忧是我该做的。”
她边说，边腼腆的笑了起来。
望着那酷似季衍，却又纯良天真的笑容，厉靳霆轻哼一声。
“要是都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
姜且虽然没听懂，但应该是在夸自己吧？
“对了，白姐呢？她叫我过来，但刚才开始就没看见她……”
“离职了。”
“离职？”
姜且捂嘴惊呼起来。
厉靳霆注视着录制的节目，淡淡的开口。
“毕竟出了这种事，她引咎辞职也是应该的。好好干，以后还有更重要的动作要交给你呢……”
男人说的意味深长，姜且显然习惯了，也就只当他给自己画大饼。
“我会的～”
节目的录制非常顺利，不像是出了意外的样子。
几小时后拍摄结束，沈阙坐在休息室里，独自回看先前姜且修复婚书的录像。
画面里，姜且熟练的用浆糊填补着缝隙，很快将两张纸拼贴在了一起。
娴熟的动作不像是第一次做。
但看姜且的样子，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有自信……
沈阙端详着姜且的容貌。
越看，心底就越困惑。
之前他还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只是长得像而已，不可能连声音，动作都一样。
可姜且……
自己坐在季衍后面那么久，她的所有动作和习惯自己都见过了。
没道理，这个叫姜且的，不仅长得有几分相似，就连行为动作，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
甚至连她书写婚书上的字时，那模样也像极了季衍写书法的样子……
突的，一个大胆的想法闯入脑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弄错的话……
姜且，就是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