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置地，全场再度哗然。
长老没理会议论声，只是满不在乎的抖落着烟灰。
“这次的灾难，就是外乡人带来的。从他们来我就说过，迟早要出事吧？”
浑浊苍老的眼球转向一侧，身旁的人赶忙点头。
“您是说过……”
“所以我一直都反对他们进入圣地。而且到了后来，竟然还有女人敢冒充纳希路！甚至还有人朝拜她，简直胡闹！这是侮辱我们的神！也难怪神会发怒……如今要平息神怒，恐怕只能按照组训，把冒充纳希路的罪人献祭给河神了。”
他撵着胡须，慢条斯理的说着。
本以为会一呼百应，可周围的人却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迟疑。
“纳希路每日都赐予我们食物……她还赐予了我们文字与知识，这不是和传说里一样吗？”
“对啊，而且多亏了她，我家的孩子病也好了……”
“我的病，也是她治好的。”
“那不就是纳希路降临？”
听他们不愿去做，还在言语上偏袒，长老不屑的重哼了一声！
“看你们的样子，都被外乡人骗了！我们的神，怎么会是一个外人？”
他用力敲打着手里的烟管，愤恨至极！
“只有我们才是神的子民，外乡人就是群凡种！他们只是觊觎我们的财富才伪装成纳希路的样子！你们为什么那么愚蠢！”
长老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这一次大家没有说话，可依旧你看我，我看你，还有犹豫。
倒是有不少激进的人马上附和起来！
“长老说的对！我们怎么能信一个外人，却不相信长老？”
“我也说不能让外来人进出圣地的！”
“就不该同意他们来！”
“女神发怒了！他们要付出代价！”
可人群中，仍有不少不同意的。
见还有不少人反对，长老不屑的啐了一口！
就不该授予这些人知识！
这下连自己这个长老的话都不好用了！
“看那个女人把你们蛊惑的样子！既然不愿意，那就等着月神的制裁吧！反正今天已经有神启，大家都看见了。到时候灾难一来，你们的妻子儿子都会死。那个时候你们就会后悔没有听我的！”
长老早就不满季衍擅自将贵族才能学会的知识教给流民了。
这完全是剥削他们的传统！
削弱了他们作为长老和贵族的威信！
如今神罚在即，说什么，他也要把那个碍事的贱人给杀了！
才能重新夺回昔日的地位与尊贵！
众人听见神罚二字，又想起今天的溪流翻腾的样子。
配合上他们的神话，加上长老发话……
一系列作用之下，大家也只能同意。
“长老都这么说了……”
“我可不想被洪水淹没……”
“看来只有献祭这一个办法了！”
“只能那样了！”
见他们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长老才心满意足的点头。
“可……纳希路，不是，那个女人，她去哪儿了？”
“听说她进圣地后就没回来……”
正在他们犯难时，长老才悠然开口。
“急什么？去问问同行那些女人不就知道了？”
若是相好的，肯定知道她的去向。
若是不相好的，更是会帮自己这个忙。
大人们准备起了接下来的工作，人群中，卡达克赶忙溜出了帐篷，跑向了季衍所在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