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对他毕恭毕敬的人,让他坠入了地?狱。
晏长陵眸子内生出了厌恶,“赵公子莫不成以为你我还能做回兄弟?”唇角一勾,看?着他,讽刺地?笑了笑,“你也?配?”
赵缜出身寒门?,当初怕他与京城内的世家子弟相?处之时会自卑,晏长陵每回把他带在身边,以兄弟相?称,是为给他鼓励,也?是给众人警告,别欺负他。
从认识到现在,晏长陵从未同他说过这样的话?。
赵缜垂着眸子没出声,半晌后道:“晏公子。”
晏长陵不想与他废话?,转头与沈康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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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到了锦衣卫,晏长陵直接让沈康将其关?进了牢房,赵缜倒也?没有问他为何?要关?自己,像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不打算反抗了。
这段日子他虽被困在国公府出不去,但?多少听到了府上的风吹草动,大抵能猜到一些。
朱国公的计划失败了。
那份被偷出来的圣旨没了,官也?丢了,还惹上了大理寺。
如今晏长陵连同岳梁,要反过来报复他朱家了。
而前些日子自己到底是被谁蒙头绑去拷问了两日,如今也?有了答案,从声音和年纪上看?,应该是晏长陵的那位刚进门?不久的少夫人。
至于自己是如何?败露的,就不得而知。
赵缜没等?多久,晏长陵走了进来,屏退了狱卒,身边只留下了周清光,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牢门?外。
同岳梁打了一架,那身衣裳到底不能穿了,遂换上了指挥使的飞鱼服,底下的撒拽随着他落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