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出去了,仗着钱家的名声势利,钱四欺负人欺负习惯了,即便此时吃了亏,也还是?不?愿意认错,对着白星南‘呸’了一声,“窝囊废,果?然还是?找女……”
白明霁没让他把话说?完,看了一眼白星南受伤的位置,手里的扫帚杆子对准他的一侧脖子,一记狠狠落下。
疼痛钻心,冲上脑子,惨叫声喊都?喊不?出来,钱四咬牙扑上去还击,白明霁根本没给他机会近身?,扫帚如同长枪,白星南伤了哪里,她便打在哪儿。
钱四只顾得上抱脑袋嚎叫。
看到?大夫人的人赶过来,白明霁方才停下,对着钱家人道:“今日你们都?看见?了,人是?我白家大娘子打的,我不?怕担责,你们谁有意见?,大可来找,我白明霁随时奉陪,但你钱家想要仗着权势欺辱我白家。”回头?看向在地上打滚的钱四,淡淡地道:“他就是?下场。”
强势也罢,蛮横也罢,她无所谓,扔了手中的扫帚,撂下一句,“我见?一个打一个,我不?死,便是?你们死。”
处理完了,这才回头?看向立在身?后门槛处,从始至终弯唇微笑的少年,抱歉一笑,“又吓着你了?”
今日过后,怕是?要他担上一个,家有悍妇的名头?了。
印象一跌再跌,白明霁对自己?也没有了多少信心,且有了事情做,生孩子的念头?,似乎也没先前那般浓烈了。
他若是?接受不?了,就当那场表白从未有过吧。
晏长陵:……
来的人是?钱家的大爷。
官职未改革之前,他子承父业,将来必是?内阁一员。
即便官职改革,凭着他当年高中榜眼的实力,和如今在翰林院的身?份,将来再次担任首辅也不?一定。
由翰林院另外一派推行的官职改革,却一直卡在了钱首辅手上。
众人想不?明白,皇帝也想不?明白,几次召见?钱首辅试探,见?其意见?坚决,似乎放了心。
自古以来,官职改革皆是?一场动荡,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血流成河。
尤其动的还是?朝中大臣的根基,当年皇帝能坐上皇位,一部分原因靠的便是?这些世家门阀的支持,击垮了长公主想要成为女皇的野心。
世家众星捧月,把他送上了那个位置,他不?能忘恩负义,一坐上去,就对人家下手。
皇帝也怕得罪人。
如今彷佛就抓住了钱家这根救命稻草。
钱家大爷比起钱四公子,无论是?态度还是?言语,皆不?在一个层次,人到?了跟前,先同白明霁恭敬地拱手,“犬子无礼,娇纵蛮横,乃钱某教导不?当,钱某在此替少夫人赔个不?是?。”
要论官场里的那一套,白明霁还真不?在行。
他说?赔罪,她便受着了。
钱家大爷转头?又看向四公子,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脸色本就苍白,如今神色一肃,面容看起来更为严厉,冷声斥责道:“逆子,还不?向白公子致歉?”
白明霁本以为,照他钱四在外面的横行霸道,定会反抗两句,可钱家大爷说?完,钱四公子连痛都?不?敢呼了,一身?狼狈,弯下腰同白星南致歉,“是?钱某得罪了,还请白二公子见?谅。”
白星南被欺负习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又怕又虚,连连摆手,“没关系,我没事,真……”
话还没说?完,后领子突然被人拽住,一回头?,见?是?晏长陵,推着他往前,推到?了钱四跟前,“你也不?用怕,这东西与我同窗之时,在我手里受了太多的委屈,如今来欺负你,就当是?你替我这个姐夫还债了。”
晏长陵转身?,同样拱手与钱家大爷致歉,“我夫人下手确实有些重,还请钱大人莫怪,若有下回,我尽量让她轻一些。”
钱家大爷面容僵了一瞬,忙道:“晏指挥放心,若再有下回,钱某自会亲手了结了此子。”
晏长陵也没同他客套,笑了笑,“惊扰到?大人了,钱大人要是?没有旁的吩咐,下官便接着审了。”
钱家大爷退后一步,再次拱手行礼,“有劳指挥。”
“应该的。”晏长陵弯身?同样回了一礼。
那周正的做派,倒别具一番风姿,与先前的嚣张跋扈全?然不?同,举手投足一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莫不?是?被白明槿那小妮子给传染了,怎么?就越来越喜欢了。
白明霁看入了神。
要不?,还是?坚持一下吧。
样貌好,人品也好,生出来的孩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大不?了,再给他买一个花灯。
晏长陵一番努力,回头?便从小娘子的眼里,如愿看到?了欣赏,一鼓作气,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下回要再遇到?这等事,便让为夫来吧。”关心地问她,“手疼吗。”
白明霁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摇头?,“不?疼。”
手一旦拉上了,就很?难放下了,晏长陵问她,“要不?进去坐一会儿?”他尽量快些审,审完了一起回家。
白明霁没什么?事,也有些好奇钱家大公子是?如何死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