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真有如此绝情的老子,他当姑娘真是个石头疙瘩做的,说打就打。
正牌夫人不要,姑娘也不要,偏要和个有罪在身的姨娘混在一起,好似这样才能抹平先前那段为了利益而为的始乱终弃,证明他从未变过的情深一般。
两人一面替她张罗洗漱,一面替她不平。
白明霁没什么感觉。
那一巴掌的疼痛于她而言只在落下的一刹那,之后就没了,心不过又比之前更冷硬了一些。
折腾了一日,累了,躺去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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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的另一处,一人还在逃命。
正是驸马爷赵缜。
今夜他躺在土里,不知道埋了多久,幸得雨水湍急,把他一张嘴冲刷了出来,一面张唇艰难呼吸一面吞咽着泥水,等耳边彻底听不见说话声了,才敢破土而出。
双手抹去脸上的泥水,跪在地上吐了半天的泥沙,抬眼一望,只见四周的芦苇有两个人高。
瞧来对方铁了心要毁尸灭迹。
土里呆得太久,脸上的火辣感已消去,肿却没消,一张脸被人扇了不知道多少下,如同发了酵的红馒头,一路东躲西藏,生怕被追上,跌跌撞撞地逃到了国公府,门房险些没认出来,等进了书房,见到镇国公,双膝一软,人都瘫了,“国公爷,救命……”
赵缜好歹也是状元,又乃当今驸马,平日里端得是仪表堂堂,可见这文人只适合讲道理的世界,一旦遇上不讲理的武力,便狼狈得没法看了。
国公爷头一眼也没认出来,半晌后还是从他腰间的那块玉佩辨出了身份,面露震惊,“驸马莫不是从土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