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软乎乎的一大只。
巷子里有人在跑步,认出栖南跟他打招呼,问他怎么大晚上回来了。
栖南指指大门,说回来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大院儿白天一直在装修,晚上大门锁着。
朝岸宁失踪那些年,中间姥姥想把大门锁换一下,但是栖南没同意,他怕朝岸宁回来的时候开不了门,后来大门锁彻底坏了,他们没办法才换了新的。
大门钥匙栖南早就给朝岸宁配了一把,朝岸宁一直带在身上,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栖南抬腿进去,大门屋檐上的积雪掉下来,正好砸在栖南头顶。
朝岸宁赶紧给他拍掉头发上跟脖子里的雪,还是有一些雪化了,栖南只感觉脖子里凉飕飕湿漉漉的。
朝岸宁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围在栖南脖子上,给他系好了才拉着他往里走。
栖南跟在他后面:“还没装修好呢,估计年后才能彻底弄完。”
朝岸宁站在院子中间,四处看一圈儿。
院子里堆了很多东西,能闻到装修材料的木头味儿,但是因为晚上冷,风在鼻子底下一吹,木头味儿就小了。
前两天下了场雪,一直没化,院墙根儿堆着几个雪堆,还有几把梯子摞在一起。
房子里有的线路还没弄好,现在大院儿里还没通电,但是今晚头顶的月亮很高很亮,不用开灯也能看清。
栖南还是打开手机手电筒,他怕地上的装修材料绊脚,担心有钉子石头什么的。
朝岸宁往姥姥家那边走,上台阶后没进大门,径直停在栖南原来的卧室窗外。
他伸出手,曲着手指在窗框上敲了三下,耳朵竖着对着窗户。
咚咚咚,三声。
朝岸宁笑着回头看了栖南一眼,栖南明白他这一笑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