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碰了碰。
心里说,他现在可不想当栖南亲弟弟,但他争取以后还能叫声爸妈。
栖南下午就知道朝岸宁去了他家,谭敏已经给他发了信息,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栖南有钥匙,自己开的门,一进去先听了一屋子笑声,又闻到了一屋子的酒味。
朝岸宁中午跟他爸喝了不少,脸跟脖子都飘着红,等栖南一回去,他就暗戳戳靠上去,把自己热热的手心往栖南手背上贴。
他也想让栖南知道,他高兴。
晚上接着喝,栖锐进也要给栖南倒酒,朝岸宁不让,说他哥最近在吃感冒药,不能喝酒。
谭敏跟栖锐进这才知道儿子生病了,问了他两句,栖锐进看栖南不能喝,继续拉着朝岸宁喝。
两顿饭几乎是不间断的,栖锐进喝尽兴了,最后醉得话也说不清,被谭敏扶回了房间。
朝岸宁也喝多了,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姥姥姥爷让他多喝水,看他脸很红,也不再拉着他一直说话。
朝岸宁头虽然枕着沙发,但整个身体几乎都倚在栖南身上。
只要是挨着栖南,他心里就踏实。
家里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谭敏让他俩晚上都睡家里,还让朝岸宁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
但只剩一个空房间,还是栖南的卧室,谭敏让他俩晚上挤一挤,栖南卧室里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栖南也不想折腾,就在他想点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很长时间没在家里睡了,他房间里还有李凌赫的东西没来得及打扫出去,不想让朝岸宁看见,晚上还是带着朝岸宁回了公寓。
朝岸宁坐在车里一晃荡,下车后被风一吹,胃里一阵翻腾,一回卧室就跑到浴室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