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面上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像哥们儿之间开玩笑一样,把这一晚上桌子底下胶着在两人腿上勾勾缠缠的热度跟尴尬化解掉,只说成是兄弟俩之间的玩笑,这样就能蹭掉几层暧昧痕迹。
一回房间,栖南直接进浴室洗了把脸,等他抬头看向镜子,刚刚脸上的无所谓已经不见了。
眼睛里灌了水,一眨就发涩。
跟朝岸宁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栖南发现朝岸宁就越没规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勾他一下扯他一下,不让他安生。
栖南不知道自己装傻充愣这招儿还能用多久,如果没有朝岸宁喝醉之后那一抱,他还可以继续装傻充愣,现在就显得有些刻意。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栖南又往脸上浇了两捧凉水,洗澡的时候特意专注在被朝岸宁踢了一晚上的小腿上,可是他洗了半天,还是洗不干净覆在腿上的那阵麻,还越洗越麻。
越洗栖南心里越来气,低低骂着,朝岸宁你个小王八羔子,好好当他小弟不行吗,还跟小时候一样,兄弟俩有事儿就说事儿,哪怕睡一张床上都不会尴尬。
怎么就变了味儿,怎么就盯上他不放了?
朝岸宁忙了几天,那晚的麻将他搓的开心,齐宏富的项目很快定了下来。
那之后就多了一个传言,说朝岸宁身边已经有了人,朝岸宁对那人很上心,这件事在港城上流圈层慢慢传开。
当然了,栖南不知道,他从来不关注这些。
朝岸宁忙完手头上的工作,空了几天时间跟栖南拍照。
拍照的地方都是朝岸宁选的,也都是他熟悉的地方,清晨响着汽笛的港口,深夜里不见头不见尾的长巷,晴天洒满阳光的楼顶,雨天风里摇曳的轮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