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从库房中寻了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空匣子,现在也装了大半了,不知道的还当做是给江寻鹤存着些什么嫁妆。
送到沈府的帕子每日都被沈瑞收下,又将先前的收到匣子中,但却一个字都不曾让清泽带回去过。
哪怕清泽都已经跨越了自己心中的障碍,在府门前撒泼打滚,也仍然是被春珰毫不留情地关上门扇挡在外面。
太过于黏人可不是金丝雀应当有的好品质。
两人瞧着好似都心中有数般,只是平白叫清泽提心吊胆了好些天,一面觉着也实在是个叫自家东家回归正途的好时机,另一边又实在不忍心看见东家巴巴地上赶着。
就连做梦都是沈瑞被禁足前一夜在太傅府的模样,只是这次清泽没有再试图阻拦,而是在沈瑞刚一踏进江寻鹤卧房的时候,他便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三斤重的铜锁将门锁上。
犹觉着不够般,将钥匙丢尽了深井之中——锁死。
醒来的时候都有些精神恍惚了,终于捱到了仔细数着的第十六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他便觉着府门外好一阵吵闹。
终于缓过神来看出去的时候,就瞧见那些个百姓小贩们议论着:商船回来了。
清泽一懵,一时之间没想到是什么个商船,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嗷”地一声高叫了出来,随后便在周遭百姓们看傻子的目光中跑回了院子中。
“东家,东家,商船回来了,江东的商船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个什么劲儿,反正等到他一溜小跑高喊着回去的时候,却同刚打开房门的江寻鹤对上了目光。
他急促地喘了一下,最后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