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周边赶了一点,却仍然是占据了不小的地方, 好大个马车横在街上叫周遭的百姓不得不绕着走。
多走了路自然就要不满, 沈瑞坐在车中能够清楚地听见那些人的小声议论。
“这又是哪家的车马挡在路上?”
“哟, 可小心些吧, 这都瞧不出来?那么大个沈家的族徽都快要戳到你眼睛里去了。”
被阻止的男子明显颇为不满,又因着方才友人的话, 觉着自己被下了面子,连语调中都难免带上了些尖酸刻薄的意思。
“沈家又如何?不过是占着个好出身罢了,说到底不还是个酒囊饭袋?只怕连大字也认不得几个,却可以靠着世家的荫蔽将来登入朝堂之中尸位素餐。”
跟在他身旁的好友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越说越来劲, 到底是怕影响到自己的身上,连忙去拉扯着急声道:“你且小声些吧, 那沈靖云哪里是什么好相与的, 若是叫他听见了, 你我今日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这话仿佛戳到了后者的痛处般,更是不依不饶起来道:“他便是听见了又能如何?难不成我说的话中有半句假话吗?”
沈瑞猜他也未必是不知晓世家杀人最是不需要理由, 更何况这世上原本就有太多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但他大约是因着心中实在是气愤,这会儿说起话来是半点也顾忌不上了,越说越没个分寸。
沈瑞原本也并不是很想要理会他,毕竟着中都城内想要指着他鼻子痛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人说得这些在其中比起来着实还算作是文雅的。
但是男人却不依不饶地逼问着他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