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冷风嗖嗖。
纪云舒像个孩子一样安心的卷缩在景容怀中,冰冷的身子也渐渐变暖。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均匀有力的扑在她头顶上。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凝上他紧闭的双眸。
迎着烛光,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拂动,俏皮极了,透着这个男人天生的温顺。
如剑的眉,高挺的鼻,薄冷的唇,如刀雕刻过后的俊脸。
都展示着他独有的魅力。
这张脸要是搁在现代,不知会迷死多少小迷妹。
此刻,纪云舒有些花痴起来,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头,慢慢伸向景容的脸,指尖还未触及到,就瞬时被逮了个正着。
五指被擒!
男人虽闭着眼睛,可额头上却仿佛生了一双隐藏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
她欲缩回手,可力气不抵。
有些心虚。
景容脑袋往前一靠,抵在了她仰起的额头上。
“小家伙,你做贼心虚。”
“我何时做贼了?”
“你被逮了正着。”
“胡说。”
“你偷了本王的心,又偷了本王的人,不是贼是什么?”
“胡说。”她咬了咬唇。
景容睁开黑眸,唇角上泛着坏坏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一种强势的魄力,凝视着纪云舒那双困惑的目光。
这一看,似乎将她看了一个彻底。
”你当本王是胡说,那好,本王证明一下。”
“嗯?”
倏地,他翻身而起,巨大的身影朝她身上压来。
如黑云压顶。
“呃?”
她心头一紧,双手快速被眼前这只饥渴的猎豹压过头顶,牢牢摁住。
动弹不得!
还未开口,红唇便被堵上。
男人炙热深情的吻密密麻麻落下,让她猝不及防的浑身绷紧。
那样的吻,依旧温柔备至,像在抚摸一件极其珍贵的物件,生怕稍有用力,就将其碰得粉碎。
纪云舒也渐渐被“征服”。
似是有些贪婪起来。
周遭一切,仿佛变得十分柔和。
没了冷意,没了紧张,也没了顾虑……
直到她被吻得难以呼吸时,景容才不情愿的将她松开。
他深邃迷离的眼神看着她,手指碰了碰自己唇角上留着的余味。
意犹未尽!
只是——
“本王有些累了,今日就放过你。”他声音略显疲惫。
真喝多了!
下一刻,脑袋沉重,眼睛也笨重磕上,身体压了下去。
睡着了。
我擦,脱了裤子你让我看这个?
纪云舒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将他推开。
本想起身,偏偏那男人像是故意装睡一样,竟从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再次将她擒住被窝里。
嘴唇贴在她赤红的耳畔旁,道了一句,“漫漫长夜,缺你不可。”
不撒手。
没办法,两人就这样合衣睡了一晚。
翌日一早,天还没有全部开亮,纪云舒便轻轻下了床,不忍吵醒还在熟睡的景容。
她整理衣裳,梳了头,对着镜子将银扣插在了束起的发髻上。
床上的人也醒了。
景容侧身,将手抵在脑袋上,支着半边身体,远远透着那面铜镜看着清秀的纪云舒。
唇角溢出笑意,说,“是男是女,皆美俊。”
夸赞!
闻声,纪云舒回头看去,就看到床上那人像弥勒佛一样傻乐的笑着。
笑容中带着一丝“淫荡/”。
她说,“赶紧起来,外头快亮了。”
提醒他该去上朝了。
景容闷了一口气,在床上打滚了几下,才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却忽然蹙了蹙鼻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往鼻子上一闻,十分嫌弃,“这一身酒气,本王是如何睡下的?”
“忘了?”纪云舒问。
“倒是没忘,只记得本王在吻你来着。”
纪云舒:“……”
他走了过去,“昨晚咱们是宽衣?还是合衣?”
这就是典型的吃干抹净。
幸好没睡。
纪云舒汗颜,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一身酒气,我闻不得。”
“那是宽了?还是没宽?”
“……”
忽然,“咚咚”几声。
有人敲门。
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门外琅泊道,“王爷?纪先生?”
起床没?
景容皱了皱眉,早晚有一天一定将琅泊杀了喂狗。
老是关键时刻来报道!
他隔着那道门应了一声,然后甩声吩咐:“去将本王朝服取来。”
琅泊:“是,不过王爷……”
“说。”
“宫里刚刚来旨,皇上让纪先生也一同进宫。”
呃?
空气一顿。
朝堂之事,纪云舒压根不想参与。
她心中担忧,这一次,可千万不要被余少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