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难道不知道?”阴十娘看着她这么笑,愈发有些生气,“这是你男人,死了你就要守寡,你笑的这么开心做什么。”
“我男人?”
裴云蕖一听这几个字眼睛都亮了,不愧是我膜拜的大剑师啊,我偶像啊,连说话都是天下第一!
她更是笑得嘴巴都快咧了,她顿时不敢怠慢这个说话天下第一好听的大剑师,马上说道,“哎呀,十娘,不是我给他的信心,应该是是郭北溪给他的自信。”
“郭北溪?”阴十娘一听到这个名字,倒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郭北溪远比现在沧浪剑宗宗主萧真微厉害,但现在她都还没有胜过萧真微的信心。
裴云蕖笑着解释道:“顾十五让我传给沧浪剑宗的信笺之中,特意提沧浪剑宗的剑法不正宗,当时他说的时候,我感觉出来了,肯定是郭北溪对沧浪剑宗的一些剑招的领悟,高出了沧浪剑宗那些个剑师一个层次。换句话说,估计郭北溪和顾十五,觉得他们对沧浪剑宗的一些剑招的理解,才是真正的正宗。”
阴十娘心中咯噔一下,她突然觉着应该就是这样。
裴云蕖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她接着道:“而且你想,他这不是和别的宗门比剑,郭北溪和他肯定对沧浪剑宗了解得很,应该包括有什么名剑,包括什么招数用什么招数破解。我觉着吧,恐怕当年郭北溪要不是陨落在了冥柏坡,在郭北溪的念想里面,他说不定是想憋着一口气想要回沧浪剑宗教训教训那帮孙子,让他们见识见识沧浪剑法真正应该怎么使的!”
阴十娘听得心潮澎湃,热血瞬间上头,她忍不住击掌道,“应该就是如此!”
“顾十五这人护短。”裴云蕖道:“他说过郭北溪教他剑法的时候,打他打得厉害,但他说起来的时候,满是回忆,恨不得再被郭北溪打的模样,弄得我都很羡慕。郭北溪那是拼了老命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传给他,他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郭北溪在他心中的位置很不一样。沧浪剑宗没等他回到长安就发难,这口气他无论如何是忍不住的,一天都不会等的。他应该在长安刚刚安顿好,就会设法选一处让长安人都可以好生瞧着的地方,然后好好的教训教训沧浪剑宗的这帮孙子。你想想啊,以他的性子,怯战是不可能的,我想最有可能是,他觉得要百分百稳妥,而且难度在于,他应该是除了动用沧浪剑宗的剑招之外,不能再使别的剑招。你有什么配合沧浪剑宗的什么真气法门之类的,你能想想办法,就帮他想想吧。”
阴十娘先前只担心顾十五被人乘着比剑一剑剁了,此时心中了然,热血却是有些燃烧起来。
她眼中精芒闪烁,道:“这个锅我背了!”
“??”裴云蕖一愣。
阴十娘转身离开,“我今晚仔细琢磨琢磨,看看再能想些什么法子,让郭北溪和顾十五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帮孙子。”
裴云蕖顿时也明白了。
这郭北溪在她心里头的位置也不一样。
她不知道阴十娘是一天都没见过郭北溪,但是她习惯性的就开始脑补,难道她和郭北溪有一腿!
天哪!
太刺激了!
……
“裴教习!”
“裴监事!”
裴云蕖才刚回到营地,就看到五皇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什么个意思?”裴云蕖被他这喊得有点懵。
五皇子的叫唤声也引来了顾留白的注意。
顾留白刚从营帐里出来,就看到五皇子冲着裴云蕖道:“你这厉害了,以后长安好多人要喊你老师。”
“什么鬼?”裴云蕖心想你能不能和阴十娘一样爽利点?
五皇子看了一眼顾留白,这悄悄道:“宫里头传来消息,我父皇已经下旨,鉴于裴二小姐在黑沙瓦的军功和表现,提拔她为崇文馆的教习,同时还让她做石山书院的监事。”
“什么意思?平时管不到我,现在直接让我入仕,好拿捏我?”裴云蕖顿时大皱眉头。
“崇文馆的教习和石山书院的监事虽有一定的俸禄,但是直接属于皇帝恩典,不在官家俸禄里头。和大唐那些个名诗人的俸禄差不多的。”五皇子笑道,“不过说起拿捏,我觉得他倒是真的已经拿捏了你,我估计你这不好拒绝。”
“石山书院的监事?”裴云蕖自己已经琢磨出来了,“这可以让我管上官婊婊啊!”
五皇子笑而不语。
裴云蕖自己也有些无语。
似乎的确该高兴,但似乎又真的被皇帝拿捏了。
石山书院这种虽然属于私学,但是大唐所有的学院,自然也要受官家监管。
皇帝派到各个书院的监事,就是帮皇帝看着书院,看看这些书院平日里的教学有没有问题,那些师长有没有瞎教东西,有没有鼓吹什么不该鼓吹的学问。
不务正业可以,但不能和李氏唱反调,至少要对李氏有利。
书院的教学,书院的师长和学生的言行举止,这监视随时可以管。
这个职位整人容易啊!
一个崇文馆的教习,做一个石山书院的监事,自然是绰绰有余。
但细想之下,这皇帝也厉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