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瞪他,“松手。”
季聿白从嘴里尝到了自食恶果的苦,他勉强笑了一下,说道,“际和的王克偷税漏税,挪用十亿公款在海外开了另外一家公司,将你子公司产出的手机偷渡到海外售卖。”
“还有井庆禾,港城东郊那块地,因为他武力镇压,死了二十多个人。”
林连翘微怔。
季聿白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塞进她的手中,“这是你送al回来的谢礼。”
“翘翘,裴斯墨他太年轻了,对你来说他的脑子的确有用,可以帮你攻克某些技术难关,可他不能陪你夺回际和的权柄。”
将情绪尽数收敛,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不是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上还握着马鞭,如今的季聿白看着既成熟又沉稳,半分都不像是能做出失去理智从宴会上将已经有男伴的女主人抢走跳舞举动的人。
林连翘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她不想回头再和季聿白纠缠,深深看了季聿白一眼,扭身钻进车内。
库里南开动,林连翘将那盒子扔到一旁,根本没有打算看的念头。
她若有所思的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子从视野中消失,季聿白将手套摘下来,握在手中,把马鞭交给佣人,季聿白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把手套相当珍惜的放好,季聿白洗澡换了一套衣服,去找了薛茉。
薛茉还在看手机,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就落座了季聿白。
她小心瞅了一眼,立即收回目光继续看手机。
“什么时候去找的她?”季聿白语气平淡的问。
薛茉往季聿白所在的方向靠了靠,笑嘻嘻说,“表哥,我能说吗?”
季聿白往后靠,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不咸不淡的睨她,“你说呢?”
“我就今天下午五点出的门,猜她一定在际和,我去际和公司楼下,没等一会儿就等到翘翘妹妹了。”
薛茉滔滔不绝,“你还别说,现在的翘翘妹妹和以前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虽然她看上去还是很温温柔柔的,很是温软可欺的模样,可我就是觉得她很不一样,举手投足间,多了很多的嗯……自信!宠辱不惊!”
薛茉叽叽喳喳的声音还在耳边,季聿白半垂下眼帘,手有些痒。
她不仅变得有自信,喜怒也不再放在脸上。
可有些地方是不会改变的,比如她敏锐抓人痛处的地方,她的聪慧,漂亮,直指痛点。
季聿白对她这么毫无破绽的防御很是头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入手重新进入她的生活。
而他调查着际和,手里掌握着林连翘最想要的有关际和那些蛀虫的把柄。
自己透露给林连翘,却不知她究竟感不感兴趣。
她似乎对际和如今的状况并不担心。
季聿白沉静问,“下次和她见面是什么时候?”
薛茉心想,你们都吵成那样了,我还能下次把林连翘约出来?
“不知道,我能不能约翘翘妹妹出来,还得看翘翘妹妹愿不愿意。”薛茉幽怨看着季聿白道,“短时间里,她……可能不会赴我的约。”
“表哥,我给你发消息,就是让你表现出绅士的风度,和她说说话,没让你和她吵起来!”
季聿白淡笑,“你觉得我变绅士,她就能回来?”
“总比你现在这么吓人比较好吧?表哥,已经跌到负数的信誉,想要弥补回来,除非你拼得头破血流。”
“在此之前,你得学会伪装。”
每个人在社会上都带着各种面具,因为身份的不同,带着的面具就不同。
在父母面前,或是乖巧,或是叛逆,或是温顺。
在陌生人面前,或是冷漠,或是热心。
在朋友面前,或是大度,或是开朗。
在挚爱之人面前,就变成了容忍,迁就,喜爱,独占,不容与别人分享一点。
季聿白想追回林连翘,那摆在他面前的,就是种种难关。
季聿白往后靠,脑袋上仰,露出完美的下颌线。
“和我在一起前,她总是小心试探,寻找我的底线,不顾我的厌恶和玩笑,栽了一个又一个跟头,冒着瓢泼大雨,顶着与众人背道而驰要遭遇的骂名,也要艰难地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而我靠近她,面前是一片坦途,不费吹灰之力。”
季聿白扯唇笑了,笑得很是苦涩,痛苦,“现在反过来了。”
薛茉悄悄看了一眼季聿白,忽然发现这六年来看上去坚不可摧,从一个小小的销售干到部门经理。
期间又开辟新赛道,转去做视频软件,成功做出一个短视频即刷软件出来,这两年发力赚的盆满钵满,长久来看,还有无穷大潜力的朝阳产业的季聿白,他凭借一己之力,挤进季家的寰宇,成为而今顶撑门户的三巨头之一。
薛茉觉得自己这个表哥很强,武力强,赚钱能力更强。
而现在,薛茉竟然在季聿白身上看到了失魂落魄,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薛茉说,“那你也去追呗,追不追得到,你得先去追才行。”
她颇为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