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丈母娘的心中所想,林南解释道:“岳母大人,此物名为乌灵芝,可医百病,虽不至于生死人肉白骨,但只要一息尚存,就可续命!”
“好,那就先谢过贤婿了。”
丁淑芬随意将这一片乌灵芝收起。
显然,她对林南这话是一点也不信。
林南倒是无所谓。
自己的心意是真的,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就不关他的事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闯了进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粗犷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听说咱们家来了客人?是不是来看房的?娘啊,这房子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卖了!”
“没错!老赵家也就这点家当了,这可是留给俺们老大娶媳妇的!”
随着话音落下,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哥?嫂子?”
赵敏君面露惊讶,认出是自己的兄长赵有木和他的妻子尹芳。
那声音一出,丁淑芬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林南立马就察觉到,这对母子之间,可能有些嫌隙。
赵有木和尹芳这时也发现了赵敏君,赵有木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君?你何时回来的?”
紧接着,他的目光转向林南:“这位是……”
“噢,哥,这是我的夫君林南,夫君,这是我兄长和嫂子。”赵敏君介绍道。
“小生林南,拜见兄长及嫂夫人。”
林南礼貌地鞠躬致意。
“林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赵有木拧眉沉思。
但是,他仅是稍作思考,就懒得去想了。
这位妹夫,看着像是哥文弱书生,衣着也简朴的很,只是稍一打量便不加以理会,径直开口:“既然是小君回来了,那就没事了。”
此刻,尹芳在赵有木腰间轻拧一下,低声提醒道:“房子的事!”
同时,尹芳向赵敏君瞥了一眼,眼中含着不满。
这一幕,毫无保留地落入林南和赵敏君的眼中,两人皆感受到了家中气氛的微妙变化。
“哦哦!”
赵有木一怔,旋即省悟,急切地开口:“母亲,恰逢小君归家,那就借此机会,当着小君的面,你让小君来说,爹已经不在了,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这房子自然该传给我,希望母亲不要再固执了,快点将房契交与孩儿!”
丁淑芬面色骤变,拍桌而起,昔日持家的威势尽显:“你这不肖子孙!你以为我全然不知情吗?若将房契交付于你,你必然转眼就把房产变卖,不出几日就得全部输光!”
“虽说父亲已离我们而去,但在律法上他尚未去世,一旦归来,你我母子尚需依靠这片故土维系生活。你竟敢觊觎房契,难道是想要我与你胞妹流落街头不成?你父亲虽然暂时不在,但赵家基业断不可毁于你的手中!”丁淑芬怒火中烧,连连拍桌,气息急促。
林南与赵敏君此时心中已然明了。
然而,二人均选择了沉默。
家事繁琐,不是外人所能评断,关于房产归属的问题,林南无意介入,也不愿过问。
尽管赵敏君身为赵家长女,理论上拥有继承权,但她与林南均无意争取这份家产。
面对母亲的严厉斥责,赵有木只能低头默然。
尹芳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婆婆,您的观念似乎有些守旧了。公公在外,生死未卜,这房产迟早都是我们家的。您不如现在就将它交给我们。”
“虽然我们家赵有木喜欢赌钱,但这谁说得准呢?俗话说有赌就未必输啊,也许哪一天我们就发了财,为家族带来荣耀,振兴门楣呢!”尹芳挺胸抬头,强词夺理。
正当她气势汹汹之际,目光落在了赵喜鹊头上的玉簪之上,瞬间眼前一亮。
“婆婆,这事儿就是你做的不对了!家里有这么好的首饰,你竟然不给我,反而给她一个小丫头?”
接着,她快速一把从赵喜鹊手中夺过那精致的玉簪,仔细端详一番后,愈发喜爱,满心欢喜地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之中。
得意之余,尹芳仍不忘对丁淑芬指责道:“我早就说过,赵府曾也是名门望族,肯定有诸多珍宝,岂知竟是偏爱幼女!一个小丫头何需如此贵重之物,婆婆,往后万万不可再有偏颇之心。”
“是啊娘,这事确实是你做有失公允啊!”赵有木附和道。
丁淑芬瞪眼道:“你们莫要胡说!那是你妹夫送给鹊儿的礼物!”
“什么?”
赵有木与尹芳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齐齐望向林南。
虽然他们不具备丁淑芬那般敏锐的眼光,但也足以辨认出这支玉簪绝对不便宜。
"你送的?"
尹芳眉头紧蹙,内心涌起不屑之情。
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妹夫,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这位妹夫实在是不懂得处世之道!家中珍品却不赠予长嫂,反而给一小丫,岂不是大材小用?
紧接着,尹芳冷哼一声,言辞犀利:“妹婿,鹊儿年岁尚轻,这般宝物随身实在可惜,还是让我暂时代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