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唐为,是进士出身,四十来岁,他去问了问,朝堂自然没有规定收什么过路税。
对方倒是很蛮横,说是县令大人的意思,不交不准过。
白辰让人给了钱,也就过去了,这些小吏,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不是幕后主使。
“这是不是地方上太穷了,没钱花,所以才这么办的。”
封文修开口。
“怎么可能吗?一个县衙能有多少人的?不到一百人,怎么可能会想不起,分明就是想要更多的。”
白辰冷笑,一个县,养不到一百人的官吏,那绝对养得起,就是有人想发财,又没有别的手段搞钱,就拦路收钱,这分明就是山贼吗?跟劫道的有什么区别。
这种行为,是会影响商旅往来的,
如果每个地方都收这种钱,那商业就不用玩了,挣的钱,还不够交过路税呢。
“今天就不用进县城了,先找个村子借宿。”
白辰淡淡的说道,看看这里乡下的情况。
找了个村子借宿。
他们人也不多,借宿两三户农家就可以住下了,当然了,不白住,要给钱的。
应如是去敲了一家农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孕妇,大着个独子,人比较瘦,分明就是营养不良。
给钱借宿,人家当然同意了。
只不过进去以后,发现只有孕妇一个人,白辰就问了问,家人呢,按理说,这么大的肚子了,应该有家人照顾啊!难不成都出去干活了。
孕妇一下子哭了起来,说是他丈夫,被抓起来了,正在服劳役,被抓的理由,是因为没有钱交税。
白辰就奇怪了,这农税不高啊!他们朝堂定的很低的税率。
结果仔细一问,那才知道,是交不起杀鸡税,家里有一只鸡,杀来给孕妇补身子,结果因为交不起杀鸡税,就被抓走了,需要十两银子,才能把人给赎回来。
白辰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税,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会有杀鸡税呢,这是谁订的税,简直就是胡闹吗?
真的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荒唐,简直是荒唐,杀鸡还要交税了,从来没有听说过。”
封文修也是难以置信。
可是这又不是假的,人都被抓了。
白辰脸色阴沉,肯定是地方上搞得苛捐杂税呗,简直就是疯了。
“真是岂有此理啊!”
白辰随后问了问,除了杀鸡要交税,还有什么税啊!
结果得知,税还挺多的,杀猪杀羊都要交税,生了孩子,要叫婴儿税,死了人,要交死人税,乱七八糟的税,那是一大堆。
如此多得苛捐杂税,白辰是闻所未闻的。
这还了得,这不逼着人家造反吗?
“我看这里的官吏,那是不想活了。”
白辰冷笑了一声,不大开杀戒,那是不行的了。
一行人,在村子里住下,这个村子穷得很,没啥好吃的,只能喝点稀粥,看样子是被剥削的太狠了。
有的壮劳力,都已经远走高飞了,去别地讨生存,留下来的都是老弱妇孺,他们那是走不掉的。
“这里的县令还真是厉害啊!我看,得诛他九族才行。”
白辰已经是动了杀意。
第二天,大家就进了方台县城,这县城里倒是挺热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就是丐帮多了一些,叫花子不少。
先找个酒楼吃饭吧!昨天晚上就喝了一碗稀粥,又没有带什么干粮。
一行人到了酒楼,坐了三桌,叫了一桌子菜。
“夫君,你多吃点。”
徐妙云给白辰夹菜,他女扮男装。
大家伙正吃着呢,一伙人,从楼梯上来了。
其中一个公子哥,那是锦衣华服,其他的人,都是他的狗腿子。
他倒是挺狂妄的,让所有人都滚,酒楼他包下了。
白辰等人自然没动,理都没有理,这包下酒楼不奇怪,但是得提前说才对。
人家在吃饭,你一来让人家滚,可不像话。
店小二赔着笑脸,让白辰等人赶紧离开。
看得出来,这公子哥是有身份的人。
那些狗腿子,见到白辰等人一动不动,那是上来掀桌子了。
十几个锦衣卫直接拔刀,高高举起,把那些狗腿子,给吓到了。
“干什么的?你们是什么人。”
公子哥冲了过来,他倒是毫无畏惧。
“腿打断,给我扔到外面去。”
白辰喝了一杯酒。
应如是亲自动了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直接把公子哥的双腿给打断,后者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就被应如是一把扔出了窗外。
狗腿子们慌忙走了。
“继续吃饭吧!”
白辰很平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本县的官吏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要以儆效尤。
这也太黑了,收那么多的苛捐杂税,不能容忍。
这不杀了,怎么能够震慑别的人呢。
不多时,来了二十几个衙役,是来拿人的,那位公子哥,正是县令大人的儿子。
县令张迎那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