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了一会儿闲话。
这时候墨雪带着拄着拐杖的季善进门。
他刚来,身上还穿着母亲给他从家里带来的白衬衣和蓝色休闲裤。
崭新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干净整洁。
尤其是那张满是书生气质的脸,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却清风霁月的感觉。
他一进门,所有人都停止了讲话。
傅老爷子也看了过来。
季善被这么多人盯着,不仅不胆怯,看上去还格外平静。
锦朝朝起身,笑着上前把他扶到她坐过的位置,然后跟大家介绍道:“他叫季善,这次去季县,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人。季家是受害者,他的腿也是被人迫害,又因为没遇到好医生,才导致没法正常行走。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等我给他安排了手术,养伤一段时间,就能正常行走。”
锦朝朝目光扫向大家,“在这期间,他会在家里住。以后都是朋友,你们多照顾些。”
江黎率先开口,“伤到骨头严重吗?前些天,我一个组员跟我介绍他爸,说是一个骨科老教授,他对粉碎性骨折二次手术经验颇多。如果需要,我可以跟他联系。”
锦朝朝闻言,高兴极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之前我还愁给他找什么样的医生做手术,如果能有权威教授,这手术就稳妥了。具体事项,咱们吃过饭再聊。”
“ok!”江黎笑眯眯地回答。
之后锦朝朝也向季善介绍了家里的其他人。
傅老爷子现在胃口好,晚上也开始吃半碗饭,还跟大家一起去公园散步。
他和年轻在一起,就好像重新找回了年轻时的活力,生命都跟着灿烂不少。
这些孩子虽然都不是他的亲孙子,可相处时间长了,感觉这群孩子比亲孙子还要亲。
他们陪伴他的时候,也更有耐心。
吃过晚饭。
江黎和季善一起来到锦朝朝的院子。
傅霆渊也在。
大家坐在院子的里的八仙桌前,喝茶聊事情。
“蒋教授,我听说过。据说早些年,他给好多粉碎性骨折的患者做过手术,还奇迹地治好了几个。不过都是小孩子,骨头接上以后,后面就慢慢长好了。可惜,他已经好多年不在医院任职了。”
江黎解释道:“虽然不在医院任职,但他带了不少学生。偶尔学生通了娄子,他还得下场补救。”
锦朝朝皱眉,“他已经退休了,再打扰他合适吗?”
“合适啊,他儿子是我小组组员之一。之前他跟我提过,他爸特别崇拜我,还想约我见面。回头我找他说,一定能成。”江黎说起这个特别自豪。
想见他这个天才少年的人多了去了。
也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锦朝朝思索片刻道:“那先让他儿子回去问问,若是可以再联系他。咱们做事,也不让别人为难。”
“好!”
毕竟年龄大了,做一场手术不是小事。
怎么着也要为老教授考虑。
第二天早上,江黎就去了实验室。
蓝采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回来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背上的长剑,用一块黑色的纱布缠着。
他下车后,雄丢丢气昂昂地走进大门。
竟然没有人接他,没道理啊!
他最近在国外可是大杀四方,一连杀死好几个坏蛋,张易华说这次给他奖金不少。
怎么就没人迎接表扬他。
他一路来到前厅,再来到花厅,再到餐厅。
路上只有保姆和佣人,他们都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夸赞他变帅了。
“姐姐呢?她不是回来了吗?”蓝采终于忍不住问。
保姆笑着说:“夫人在季善少爷的院子里,你可以直接过去找她。”
司冥夜和沐川要上学,这会儿都不在家。
蓝采大步往羌笛住的那个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锦朝朝在跟季善聊天。
“早上的时间,你对我家也大概熟悉了。平日也不要总在房间闷着,多去花园里走走。腿脚不舒服,见到家里的保姆,都可以叫他们帮你。”
“好!”季善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和这里一比,他们农村的家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些天锦朝朝在他们家住,也没有嫌弃。
甚至还同他们一起吃,跟着村长进进出出,也不嫌弃他们农村人种完庄家后满身尘土。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孩一身贵气,与大多数女子不同。
她身上总是香喷喷的,不是那种劣质香水味,而是比花香还要清雅的味道,气质也像极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我看你拿了不少书在看,你大学中意什么,有想要学的方向吗?”锦朝朝顺势问。
季善沉思片刻,老老实实道:“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还是喜欢医生,并且想辅修经济学。中医是我们的根,我想把中医发扬光大。”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理想太过缥缈,怕锦朝朝会笑话他。
毕竟他现在连走路都有问题,怎么能干得了如此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