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回到房间,脱掉衣服,肚子上有一个巨大的脚印,淤青很严重。
好在前段时间的内伤经过治疗休养已经恢复,不然这一脚肯定会加重病情。
他知道锦朝朝的药膏好用,擦了药,再重的伤势很快就能好。
只是这次王强可被打惨了。
他从小没挨过打,第一次被打,不止鼻青脸肿,还头皮血流,肋骨都断了两根。
王太太知道后,气得暴跳如雷,“这个野种,竟然敢打我儿子。去给我查,他到底躲到哪去了。”
下属战战兢兢禀报,“不用查,他是跟傅太太回家了。”
……
锦朝朝坐在院子里和江黎下棋。
她心里明白,王家人肯定会找上门来闹。
她已经做好的应对的准备。
“这个王家人太过分了,要不要我帮忙?”江黎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这些糟心的事情,不该来打扰锦朝朝的生活。
像她这样的女子,就该活在精致的阳光下,被众人呵护着。
锦朝朝抬头看着江黎笑,“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都能帮我应付事了。”
江黎落下棋子,微微浅笑,“那时候你帮我们,现在我们有能力了也想帮助你。”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王家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终将会自食恶果。”锦朝朝抬手落下一子,道:“自古以来,惯子如杀子。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你无需帮忙,我自有应对之法。”
“那好吧!”江黎手指拈着棋子,发现锦朝朝已经赢了。
他放下棋,挠挠头道:“和你下棋,真的是找虐。”
可偏偏,他们都喜欢找虐。
总觉得下一局就能赢,结果没有一个人能赢。
就在这时候,言妈前来禀报,“小姐,王太太上门了。”
锦朝朝从椅子上起身,对江黎道:“你去玩吧,我去看看。”
江黎站起身跟上,“我陪你一起!”
前厅。
王太太打量着傅家的豪华宅院,心里更来气了。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为国做贡献,一辈子都没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凭什么住的这么好。
回头她就举报傅氏,让上面查一查是否有偷税漏税。
锦朝朝从侧门进来。
王太太看到她,故意坐到主人的位置,盯着她怒道:“傅太太,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长得好看。可惜了,一股子狐媚子相,像你这种人在我们的圈子里上不得台面。”
江黎怒了。
这个女人没礼貌就算了,当真是目中无人。
哪有上别人门,坐人家的主位的。
并且什么叫狐媚子相,在她眼里长得好看就有罪呗。
他想要上前跟她理论,锦朝朝抬手制止。
她走上前,冲王太太笑了笑,在客人的位置上坐下,“既然你知道我,想来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昨日羌笛和王强打架,没有对错可言。但追根究底,是你们王强伤的比较重。我可以看在王家老爷子的份上,提前给你个忠告。”
“忠告?”王太太眼里满是愤怒,“笑话,给我们忠告,也不看看你配吗?”
锦朝朝挑眉,“你确定连听都不愿意?”
“谁要听你的垃圾话,我告诉你,羌笛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你要包庇他,就得替他负责。”
锦朝朝闻言,了然点头。
她以为王太太会要求她把羌笛交出来。
如今听她这口气似是想从她这儿要到赔偿。
“我负责!”锦朝朝一脸严肃道:“你想要什么赔偿,我一力承担。”
王太太见她财大气粗,冷笑道:“我儿子现在在医院躺着,做了手术,这伤势对他影响很大。甚至会影响他的赛车比赛,我也不多要,你赔偿给我一个亿的营养费,再把羌笛交出来。”
锦朝朝毫不犹豫道:“赔钱可以,但人我没办法交出来。”
“那我只有报警,把他抓起来了。他打伤我儿子,最少要在牢里蹲上年。”王太太不明白锦朝朝为何这样护着羌笛。
她既然要护着,就别怪她狮子大开口。
“那你报警把他抓起来吧!”锦朝朝忽然态度转变,像是摆烂似得,“反正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打伤你儿子,坐牢也是应该的。既然坐牢了,这赔偿也轮不到我出。”
全程王太太根本不曾提一句,她和王强欺负羌笛的事。
比起羌笛过去受到的伤害,王强这点儿伤势,根本不足挂齿。
王太太见锦朝朝敢威胁她,气得脑门冒火。
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然反过来让她做选择,要不拿一个亿息事宁人,要不让羌笛坐牢,他们王家休想从她这里得到一分钱。
两人对峙,气氛紧张。
锦朝朝不疾不徐,接过保姆端上来的茶水。
王太太气得干瞪眼。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想交出他也行,赔偿两个亿。”
锦朝朝抬手对身后的管家道:“去拿合同,把协议签了,转账给王太太。”
王太太咬了咬牙,感觉自己要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