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见多识广，还温文尔雅，懂礼貌，有眼色。
锦朝朝甜美一笑，“夫人过讲了，这些古董的知识，都是大伯教的呢。”
乔致震当官，叫侄女认识古董，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这时候，又小厮来报告：“夫人，张先生让您带乔小姐出城。”
锦朝朝和清宁对视一眼，就知道事情办成了。
*
半个时辰以后。
城外的小路上，停着一辆马车和两匹马。
很快另一辆马车随之赶到。
车停下后，双方都从马车上下来。
锦朝朝看向走来的张八，在他身后，是浑身是伤的暮馨。
她约17岁的年级，身上穿着满绣的衣服，一张瓜子脸，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满是惊慌。
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暮馨出现的瞬间，清宁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暮馨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她扑进清宁的怀里，“我没事，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清宁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锦朝朝大掌扶额，感觉晴空霹雳。
这小和尚，竟然红鸾星动，爱上了一个女鬼？
张八看向锦朝朝，笑眯眯道：“乔小姐，今日之事。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主子说了，这承诺他会亲自去兑现。”
“放心吧，我爹乔致远肯定会信守承诺。今日我郑重谢过张先生，他日若是再会，我定好生感谢张先生。”
“客气客气！”张八喜笑颜开。
锦朝朝让清宁带暮馨上马车，之后她和张八告别，驾车快速离开。
她快马加鞭，一路上依靠给人算命，换些许钱财。
最后彻底离开京城，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村庄。
几天相处下来。
锦朝朝对暮馨这个人也有所了解。
“姐姐，喝水！”暮馨把竹筒递给锦朝朝。
竹筒里有清宁烧开的水。
锦朝朝坐在溪边，望着暮馨开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暮馨坐在她旁边摇头，片刻后，她又目光坚毅道：“如果可以，我想给父亲报仇。”
锦朝朝低头不言。
清宁走上前，咳嗽一声，“暮馨，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暮馨摇头，“我不知道，父亲从来不让我干涉政权。”
说着她眼眶再次通红。
当真是可悲可怜，就算报仇，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锦朝朝握住暮馨的手，“那你可有什么心愿？”
如果报仇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那她的执念肯定就不是这个。
暮馨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溪水。
她还能有什么心愿吗？
乱世中，奸人当道，坏人霸道横行，好人被冤枉致死。
她在想，如果不是遇到清宁，她可能连清白都保不住。
如果不是锦朝朝出手相救，她可能在清溪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会被父亲昔日的政敌羞辱。
她不敢想象，假如父亲昔日的下属，强行扒开她的衣裳的场景。
她伸手握住锦朝朝的手，“姐姐，我想恨，但我不知道恨谁。您救了我，我感激您。”
她站起身，郑重地双手交叠，然后隆重跪下行礼。
清宁也懵了，“你这是做什么？”
锦朝朝把人扶起来。
暮馨转头看向清宁，再次跪下去，隆重行礼。
“谢谢你们，保全了我和暮家的脸面。我知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暮馨双目含泪。
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能让她体面地死去。
清宁再次把暮馨扶了起来。
他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见暮馨拿着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锦朝朝和清宁措手不及。
看着鲜血从少女的身体里一点点溢出，暮馨倒在了地上。
清宁扑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你干嘛呢，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怎么能这么死了？”
锦朝朝站在原地，眼睛也有些发酸。
乱世中，女子的心酸。
原来暮馨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够体面的去死。
此刻，暮馨握住了清宁的手，“我很开心，临死前和你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时光。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切不是幻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吐了一大口鲜血。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懦弱。比起沦落清溪院，我宁愿早些去死了。死了……就，就不会担心再饱受……折磨。”
清宁面色冷酷，望着暮馨早已流泪满面。
他看着暮馨从他怀里消失，然后他们眼前的场景一变。
下一秒，锦朝朝和清宁一起回到现实中。
言妈看到锦朝朝回魂，立即上前把她扶住，“小姐，吓死我了，你去了七八日！”
锦朝朝连着又吐了两口血，眼角的血迹还未干。
她虚弱地靠在言妈怀里，抬头看向清宁。
清宁比她严重，这会儿已经晕了过去。
而对面的阵法中，暮馨有了脸。
她和自杀前的样子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