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锦朝朝把装蜈蚣精的罐子放在后排的座位上。
罐子口贴着符纸,车辆晃动的时候,符纸松开。
两只蜈蚣用触须拨弄着玻璃罐的盖子。
停车中途休息的时候,锦朝朝才想起蜈蚣精。
等她拉开车门去看的时候,后座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只空罐子。
傅霆渊见她脸色难看,伸头看过去,顿时变了脸色。
“他们跑了!”
锦朝朝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拿过罐子,把里面的妖气收集起来。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折叠成千纸鹤的样子,把妖气束缚在纸鹤上。
她嘴里念动咒语,纸鹤燃烧后,只剩下一个灵体。
锦朝朝对傅霆渊道:“开车追上去!”
这两只蜈蚣精,肯定不能放任不管。
吴鸣用自己的术法,看似救了人,实则不分好坏地帮助别人,坏了规矩。
吴晴肆意妄为,没害人性命,但也是不可取。
并且这两人对自己的道心并不坚定,遇到威胁,杀人也是必然。
她要趁着这两只还没做下错事之前带回去好好教导。
他们罪不至死,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杀他们。
城市热闹的街道上,吴晴扶着吴鸣,两人踉跄地走在路边。
“哥,你伤得很重,咱们现在怎么办?”吴晴着急得都要哭了。早知道就不贪图那男人的美貌,如今惹到锦朝朝这个厉害角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鸣捂着胸口,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没想到锦朝朝的符纸,蕴含着如此大的杀伤力。他不过是被力量反噬,就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一样难受。
他千年的妖力,无所不能,却在反噬后,维持不住人形。
反观吴晴,修为并不高深,伤势反而不重。
吴鸣嘴唇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吴晴盯着来来往往的人,一咬牙狠心道:“要不咱们抓两个人,吸点儿精气,不害人性命!”
一个人如果被吸了精气,就会生病,严重点儿的会霉运缠身。
“胡闹!吴晴,咱们修行以来,从来不触犯底线。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个女人,就不会是把你关在罐子里这么简单,而是直接用来炮制成药酒的材料。”
“哥哥,那你的伤怎么办?你是被她打伤的,就算坏了修行,也是被她所迫。要承受因果,也是她该承受。”
吴鸣一口紫血吐了出来。
他跌坐在地上,伤势太重,维持不住人形,化成一条蜈蚣。
吴晴哭着把吴鸣藏在袖子里。
她看着来往的行人,眼神逐渐泛起冷意。
忽然他盯上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对方约十七岁左右,一米八的身高,看上去很消瘦,但是一双眼睛漆黑,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凉薄和厌世感,很不好相处。
简谧背着滑板,来到一栋破旧小楼的天台上。
他坐在花架前,抬起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鳞次栉比的楼房在正午的阳光中泛着不同的色彩。
他提笔在画板上勾勒城市的轮廓,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每一笔都像是神来之手,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就在他聚精会神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后背发凉,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简谧在晕倒前,闻到一股浓郁的腥味。
吴晴盯着面前晕倒的男子,从怀里把吴鸣拿出来,“哥,这个人身上的精气很强,你吸一点儿会没事的。”
吴鸣实在是太虚弱了。
这对于他们两个妖精来说很危险。
吴鸣爬上简谧的额头,看着少年轮廓分明的脸,直立起笔直的身子。
就在他准备吸收精气的时候,一道剑气忽然飞过来,将它的身体挑飞出去。
锦朝朝看向站在旁边,一脸惊恐的吴晴,“不过是一会儿时间,竟然想着害人,我看你们是真的欠收拾!”
吴鸣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体冒出血珠,不得动弹。
吴晴知道逃不掉,立马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霆渊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吴晴。
后者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锦朝朝上前把晕倒的简谧扶了起来,探查他的脉搏,索性她来得及时,人并无大碍。
锦朝朝叹了口气,看向吴晴道:“你可知,你哥为什么渡劫失败?”
吴晴摇头。
锦朝朝直言,“就因为他屡次干涉人类之事,做好事也要视情况而为。帮了好人,就是积德行善,帮了坏人,就是助纣为虐。这世间之事本就复杂,如果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去帮助别人,就是胡作非为。”
更何况他们帮助别人,利用妖术,逆天而为,收敛钱财,更是不可取。
吴晴不懂这些。
她道行很浅,一直跟着吴鸣躲在山里。
吴鸣害怕她惹出是非,从不让她外出。
她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把好看的男人带回山洞逍遥。
至于吴鸣做了什么,她管不了,也管不到。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