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
廖三桂听见廖嬷嬷的惨叫,着急忙慌想爬起来,可怎么都起不来,好几次摔在廖嬷嬷膝盖断口处,痛得她唇色发白,几乎昏厥。
“沈莫忧,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老太太见伺候自己几十年的老奴被沈莫忧的人这样虐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朝沈莫忧走过去,“要不你连我这个祖母也一块打死吧。”
“孟冬,罗兰,你们可看着点,千万别伤到我祖母,否则天还没亮,说不定孙女谋杀祖母的罪名就要扣在我头上了。”
“小姐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碰到老夫人一条头发丝。”
沈莫忧好整以暇的吩咐着,孟冬和罗兰岂有听不明白之理。
“还有啊,我看二叔似乎很期待那根棍子落在他身上,白芷,你力气大,给我二叔体验体验?”
“是,小姐。”
白芷从已经吓傻了的家丁哪里夺了棍子,一步步靠近沈万丰,后者吓得屁滚尿流。
看着白芷靠近,想要后退,却不知怎么的,双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嘴里疯狂念叨着,“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好歹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打我!”
还没动手就吓成这副模样,白芷满脸不屑,就这样的孬种,还大言不惭想教训她家小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请二爷放心,属下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个死人,所以就算您告到皇帝面前,也是无用的,您能说什么呢?说您自己被死人打了一顿吗?也太荒谬了!”
白芷说话的功夫,手中棍子高高举起,重重落在沈万丰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啊!别打!别打了!母亲,您救救我,儿子要被这个贱婢打死了!”
沈万丰惨叫连连,惹得沈老太太别提有多心疼,看得目眦欲裂。
她虽说没有多疼爱长子沈凌丰,但对沈万丰这个幼子,真真是疼到心坎里的,如今看他身上被打的一身血,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沈莫忧,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沈老太太捂着胸口,一副马上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她见白芷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干脆走到她面前要抢她手里的棍子。
“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家小姐说了,我们不能动您,您还是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免得误伤就不好了。”
白芷停下动作,目光冷冰冰盯着沈老太太,后者却觉得沈莫忧到底还是有所忌惮的。
“既然知道我还是你们小姐的祖母,就该见好就收,今夜之事说白了是我们的家事,只是有些误会罢了,你们现在把她二叔打的那么惨,一旦误会解除,就不怕你家小姐找你们麻烦?”
白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出声来,“老夫人真幽默,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不过是个死人,打就打了,日后就算要算账,难不成还要找个死人算账?老夫人还是站远一些,我眼神不好,要真一棍子下去,您的老命堪忧啊!”
“噗嗤!”
沈莫忧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白芷看着挺正经严肃的,怎么怼起人来,这么好笑。
只是白芷怼人归怼人,手上动作却是实打实的,沈老太太见状,虽心疼,却也真的怕被白芷一棍子打死,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站得远远的。
就连自家母亲都怕成这样,沈万丰简直要绝望了,“哟哟,二叔的亲侄女,方才二叔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二叔,好不好?”
“啧啧啧……”
沈莫忧一脸淡漠的看着向自己求饶的沈万丰,“二叔说是开玩笑的就是开玩笑的,什么话都给你说了,是不是不太好?”
“哟哟,二叔真的知道错了,啊!!”
白芷打的每一下都是闷棍,一棍子下去,全身都疼,沈万丰连挨了十几下,惨叫声都弱了。
钱宁眼见这个情况,也是急的不像话,没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软声和气的试图跟沈莫忧商量,“哟哟,这件事是二婶婶不对,你看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饶了你二叔好不好?”
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哪里知道疼,沈莫忧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不露,“二婶婶这会不说是我让人把你的腿打断的了?”
“不说了,不说了,是二婶婶误会了,咱们家哟哟最是懂事乖巧,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是二婶婶走路不小心摔的。”
钱宁一脸憋屈,却又不得不拉下脸讨好沈莫忧,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原来是这样啊……”
沈莫忧了然的点头,见沈万丰被打的缩成一团,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这才慢悠悠叫住白芷,“停手吧。”
白芷将棍子随便往地上一扔,默默站回到沈莫忧身边。
“哟哟,我们可以走了吧?”
钱宁讨好的看着沈莫忧笑着问,没等她回答,就对那些缩在角落不敢动弹的家丁厉声骂道,“都是死人吗?没看见二爷被打成这样,还不过去扶着!?”
“二婶婶是不是会错意了?”
沈莫忧缓缓出声,让原本因为钱宁的呵斥就要跑上去扶沈万丰的家丁们,生生止住了脚步,继续缩着。
钱宁身子一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