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记得前世萧廷能得到皎月楼的情报,就是靠的前花魁桑月。
花魁每八年选一次,而今年轮到选新花魁,桑月虽已不是花魁,但她这些年经营的人脉关系都在,上辈子萧廷登基时,皎月楼已经是她的了。
“小姐听说过桑月?”
罗兰不免吃惊,怎么说皎月楼都是风月场所,沈莫忧一个名门贵女,怎么会知道桑月?
“偶然听说过,有机会可以见一见。”
沈莫忧淡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罗兰,你以后便跟着小姐,随时供她差遣。”
“是。”
沈莫忧没有拒绝,她也无从拒绝,凡事都有利有弊,她既然要利用开心楼的人,也就只能接受萧凛川这样的安排。
回去的路上,因为多了个人,荔月和孟冬都时不时便忍不住抬眼打量罗兰,好几次张口想问,又憋了回去。
方才她和萧凛川谈话的时候,荔月和孟冬是在门外等候的,因此也不知道罗兰从此在跟着她的事。
“荔月,孟冬,这是罗兰,以后会跟在我身边,回去带她和盛夏,季春熟悉一下。”
沈莫忧怕自己再不开口,这俩人就要把自己给憋坏了。
“小姐,她是摄政王殿下的人?”
荔月小声低问,却不想罗兰扬起明艳笑脸,“曾经是,现在唯小姐之命是从。”
“你们要好好相处。”
“是,小姐。”
马车很快在相府门口停下,盛夏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见沈莫忧下马车,立马迎了过去。
“小姐,不好了。”
盛夏神情满是急色,额头亦是布满汗珠,想来刚才在门口应该已经等了一会。
“怎么了?”
沈莫忧并没有因为盛夏的着急而心生慌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慢慢说。
盛夏被沈莫忧这么一拍,眼眶立即红了,“是三小姐,她一回来就去了老太太的荣盛堂,紧接着老夫人身边的廖嬷嬷便过来,说老夫人让您一回来便去找她。”
荔月有些不解,“不过是老夫人找大小姐罢了,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是季春,她方才塞了点银子给荣盛堂的人,说是三小姐跟老夫人说您在百花宴故意害她输了比试,又故意让七皇子丢脸,老夫人大怒,让您去荣盛堂,是为了让您受罚的。”
几个人越听脸色越难看,“三小姐怎么能这样!?”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罗兰听着也觉得匪夷所思,“那三小姐莫不是小姐的庶妹?属下从未听说,庶出之女敢如此胆大,妄议嫡姐的是非。”
“先进门吧,门口人多耳杂,总归不好。”
沈莫忧没有忽略人来人往好奇的目光,她倒是没有多生气,反正前世今生,沈怜儿坑她的,也不止这一桩半件事。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盛夏眼眶红得像是马上要落下泪来,边走边说道,“这会老夫人是真的动了大怒,还让管家去请了家法。”
“急什么……”
沈莫忧话音刚落,就见廖嬷嬷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远远朝她们走过来。
看来今日没那么好脱身了,沈莫忧眼里多了一抹暗色。
上辈子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她在百花宴弹琴弹的乱七八糟,老太太知道后嫌她丢人,也是等她一进府就让廖嬷嬷拦了她。
那时候沈怜儿已经在老太太面前十分得脸,假模假样的替她求情,反而让老太太下手更重,硬生生打了十家法棍,让她半个月下不来床。
“大小姐,老夫人要见您,请大小姐跟老奴走一趟吧。”
廖嬷嬷话一说完,她身后几个婆子便上前要动手押了沈莫忧。
罗兰和孟冬哪里忍得,挡在沈莫忧身前,任由婆子怎么拉扯,都撼动不了她们半分。
“贱婢,连老夫人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吗?”
气极之下,几个婆子动起真格来,可她们哪里是罗兰和孟冬的对手。
一来二去,全都被撂倒在地,哀嚎声四起,廖嬷嬷脸色难看,厉声喝道,“大小姐好大的胆子!”
沈莫忧一脸无辜,摊了摊手,“廖嬷嬷,我做什么了吗?”
“这几个婆子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人手,你却让人将她们打伤,大小姐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夫人交代的好。”
廖嬷嬷言语之间满是威胁,可沈莫忧又哪里是能被威胁的人,“廖嬷嬷这话严重了,我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她们受伤是事实,老夫人面前自有分辨,大小姐请吧。”
廖嬷嬷有恃无恐,丝毫没有将沈莫忧放在眼里。
沈莫忧脸上多了厉色,“廖嬷嬷口口声声说祖母要见我,可方才那些婆子一上来就押人,怎么?本小姐是犯人?”
“可……”
廖嬷嬷刚开口,又被沈莫忧打断,“一会见到祖母,我倒要问问祖母,是不是荣盛堂的婆子嬷嬷比相府嫡女还要尊贵,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以下犯上对主子动手。”
“方才是老奴冲动了,请大小姐见谅,老奴也是一时情急。”
廖嬷嬷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