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笑:“这个不急,待世子将一切都办妥了,我去了书信同世子回门也是。”
江老夫人有些着急:“这不行,你得先去书信……”
“老夫人。”宋清阮道:“我不想让世子为难,若是我去了书信,祖父派人来寻,我该如解释是世子的身份?”
“什么什么,骁儿还是将军啊,他不过是受了刺才……”
宋清阮又打断她:“便是您我都清楚,可前朝不认,是以我才叫世子前去复职,也好同今上说明,这附近哪里有山庄,又或是在哪里住过,好找人来作证,表明世子不是逃兵才是要紧事。”
逃兵逃兵逃兵!
一口一个逃兵!
说得江骁心中烦躁不止。
“我不是逃兵。”江骁冷脸道:“我是受刺死里逃生回来的。”
宋清阮面不改色望着江骁,也不想同他争论,更不想看见这张倒胃口的脸:“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又看向江老夫人:“老夫人,还是快快请府医来吧。”
江老夫人点头,眼珠一转又一个念头,道:“去你们二人的婚房吧?”
“这么多年来了,这拢香阁一直是给你们两人住的,只是骁儿出了意外,这才一直未归,说到底,这还是你们的婚房,既回来了,就莫要见外了。”
江老夫人拉着江骁往里走:“你啊,现下不知,我和清阮当下心灰意冷,却又想着侯府不能绝后,便过继了两个孩子来,一会叫这两孩子过来认认你这个父亲,也好顺顺口。”
江老夫人又转头看向宋清阮:“清阮是知晓的,这两孩子,一个在与庭厅,一个在我那边的厢房住着,咱们三院拢共就这么大,其余的房间,我也没叫他们收拾出来,再说你们夫妻二人不分你我,你回来了,自然要住在这里的。”
“清阮,是吧?”
江老夫人笑着看她,又道:“今夜,抱个红被子过来。”
宋清阮沉了口气,道:“老夫人,我这些日子在潜心礼佛,原是不便见人的,再者,赵夫人知晓世子回来的信吗?”
江老夫人撒泼耍赖似得一笑:“什么不便见人?你这不也是见人了?丑媳妇还得见公婆,你自是要早早适应和骁儿同住一间屋的事,至于赵氏,待骁儿疗完伤再见也不迟。”
说完,两人已经相互搀扶着进了拢香阁。
宁枝站在门前,面色为难的看向宋清阮。
宋清阮心下一阵反胃,冷声道:“宁枝,沏茶。”
屋内,江老夫人已经拉着江骁坐下,脸上满是孙子死了又活了的笑,满意地不得了。
许久没有回来,江骁还有些生疏。
这拢香阁里里外外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动,也就多了些女人的首饰和一些医书。
江骁挑眉,抬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医书翻看了两页,心下觉得不对。
“你还学医术?”
宋清阮的眼神落到他手上中的医书上,道:“闲来无事读来解乏。”
“嗯。”江骁闷闷地嗯了声,还是头也不抬地往后翻了两页。
“侯府,哪来的医术?我瞧着这上头还有你的墨迹,倒是认真学了。”
江骁其实看不懂上面写的东西,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不轻不重地将医书放到她眼前的桌面上,抬头又问:“我怎从未听过,你还会这些?”
宋清阮神色如常地看着他,“世子八年未归家,自然是不知晓的。”
江骁眉头一皱,狐疑地看向江老夫人:“您知晓吗?”
到底是一家人,对方一个眼神,江老夫人就知晓江骁在怀疑什么。
宋清阮会医术这事,她的确不知晓,不仅不知晓,更不知道宋清阮什么时候,从哪里得来的这医书。
江老夫人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道:“清阮,你何时寻的这医书来?”
宋清阮双手交叉在身前,淡然道:“上次回门时,我念叨着您身子不好,便从祖父府上的府医手中求来着医书,想着研究出个一二来给您调理身子,不料到现在了,也没学出个彩头。”
江老夫人顿了顿,无声的看着宋清阮,似是在沉思。
宋清阮神色安然的坐下,叫宁枝上茶,她侧眼,道:“怎的,老夫人可是想说什么?”
江老夫人猛地回神,笑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日后莫要研究这些了,还是养好孩子最稳要紧。”
江老夫人又转头看向江骁:
“骁儿,你和清阮呐,应当生个孩子,你们二人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侯府的嫡长子,这样,无论如何,清阮都不可能不好好管着侯府,不可能不管你!”
江老夫人的声音不大,但却正好传进宋清阮耳中,“生了孩子,才能将她栓在身边!”
宋清阮冷眼看向江骁,瞧见他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良久,江骁才沉声道:“这些,日后再说,她若是不愿,我自不会逼迫她。”
江老夫人一笑,又看向她:“清阮,你可愿意?”
宋清阮别过脸,冷声道:“膝下已有清宴和枕儿,不必多此一举。”
“再说,嫡长子的位置始终是清宴的,不论从年岁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