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馪贵人攸的大喊一声,“纾妃,你被亓氏利用了!”
“我没有通奸,这都是她的诡计,不信,你就去看看她的脸,她脸上的东西全没了!是她想要借助你勾引今上!”
馪贵人像是疯了一样,失声大喊着:“她就是想要闹今上眼前去,借助娘娘你来重获恩宠!”
亓氏骤然怔住,她可不能在这个关节眼上被纾妃识破自己的计划!
亓氏慌忙将头低得更低,道:“娘娘,臣妾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污蔑本宫了,这有什么不敢啊!”
馪贵人眼含怒火,“娘娘,这是假的,她不是亓氏,您瞧瞧她的脸,这是假的!”
馪贵人奋力挣扎着,猛地扑上前去抓住亓氏的胳膊,发了狠性似得掀开挡在亓氏脸上的乱发:“娘娘,您瞧瞧她的脸!脸上胎记没了!”
纾妃高坐在轿子上不耐烦的朝下看,在看清亓氏脸的瞬间,骤然倒吸一口凉气,满是不耐的脸上罕见的错愕一瞬。
这是,亓氏?
“落轿。”纾妃紧着出声,一双眼紧紧盯着亓氏的脸,“带到本宫眼眼前来。”
这哪里是亓氏的脸?
曾经那个粗鄙丑陋的脸现在出落的美艳极了。
这绝对不是她的脸!
纾妃脑中闪过一声声的质问,伸手擒住了亓氏的下巴,恨不得翻来覆去的看。
她那张向来从容冷静的脸上逐渐出现了错愕的表情,那块倒人胃口的胎记上哪去了?
莫说是今上,这张脸,光是她瞧着就水润的讨人喜欢。
可若说这不是亓氏,倒还真不是,一来没人蠢到甘愿替一个身在冷宫中的废妃做替身,二来,这亓氏的容颜她还是认得的。
虽然没了胎记,但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亓氏的脸。
亓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见地望着她,硬是叫她生出几分后怕。
要是今日从了亓氏的心,中了她的计谋,带着她去见了今上,说不准还真能叫她一举翻身。
纾妃冷哼一声,松手推开了亓氏的脸,缓缓坐直了身子,接过身侧的小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这亓氏好大的胆子,胆敢将她当成棋子来用,怕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只是,她这脸是如何变的如此美艳的?
她在这连只蚊子都不屑于进来的冷宫中,外头又没有能接应的人,是如何做到这般事情的?
纾妃转了下眼珠,冷哼一声,“原来,那奸夫是你的人,倒是本宫冤枉了馪贵人。”
她挥手命人将亓氏压住,“亓氏,好大的胆子啊。”
馪贵人揉着手腕,献宝似的看向纾妃:“娘娘,她的容颜能变得如此美艳,想来是得了什么巫术,嫔妾请娘娘去她房中好好查查,定能搜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馪贵人得意洋洋的看着亓氏,心道若是真的能查出什么好东西,她也能借来用用不是。
少了一个亓氏,多了她一个馪贵妃!
亓氏这条贱命不要紧,要紧的是能将她容颜变美的东西。
纾妃讥笑一声,“去搜。”
这样好的东西,她也要瞧瞧。
“搜搜她屋中可是有同奸夫私会的物件!”
亓氏骤然抬头,大喊道:“我绝不可能同奸夫私会!”
“娘娘,这里常年有侍卫把守,我怎可能……”
“外头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就拦得住了?”
纾妃淡然打断她的话:“搜!”
“谁敢!”
亓氏嘶吼出声,“这里是冷宫,没有今上的诏令谁敢进去!便是废妃,我也是三皇子的生母,我看你们谁敢!”
那养颜水,还在她床头下藏着,若是真的被找出来,可就不得了了!
亓氏吼的眼睛都红了,搬出来三皇子生母这个身份终究镇住了那些侍卫,她暗暗松了口气,道:
“娘娘,便是要去查,也应当先禀告皇后娘娘,由皇后娘娘来请示今上的旨意,岂是娘娘您想查就查的?”
“您,没有协理六宫的权利!”
亓氏说这话委实没法子的法子,也彻底触怒了纾妃。
宫中谁人不知这件事是纾妃的大忌。
早些年的时候,纾妃曾有过谢礼六宫的职权,只是被皇后使了绊子摔了一跤,惹得今上颜面上过不去,这才被今上卸了职权。
从被赐上谢礼六宫的权利到被今上卸下权利,总共五天的功夫,自那之后,无论纾妃再如何撒娇讨要,今上从没答应过。
不过因着纾妃的母家背景强大,在这件事之后,纾妃便明着同皇后过不去了。
头一件事便是为所欲为,做事向来不同皇后禀告,也不准手下的人理睬皇后。
亓氏这一句话,直接触犯了纾妃两块逆鳞。
纾妃讥笑,眼中满是对皇后的不屑:“本宫做事何时回禀她了?”
纾妃眼神骤然狠厉下来,大喝一声道:“进去搜!”
“亓氏身为三皇子的生母胆敢秽乱后宫,本宫倒要瞧瞧是哪个狂徒胆子这么大,给本宫查,若是出了事,一律有本宫担着!”
侍卫应声进去,沉寂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