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终归不体统。
江老夫人睡得正香,冷不丁被赵妈妈从被窝里拽出来还有些生气:
“大半夜的作甚?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明日说?!”
赵妈妈满脸惊恐:“老夫人,江安大爷出事了。”
江老夫人皱眉:“他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说?”
赵妈妈轻声道:“江安大爷撞邪了!”
江老夫人刷的一下清醒了,赵妈妈便将事情的囫囵说了一遍:“听说是雯秋那丫鬟的事。”
“是夫人院中的丫鬟!”
江老夫人瞬间来了气:“她和她身边的丫鬟没一个省心的!”
“去叫清阮起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江老夫人起身穿衣裳:“她院中的丫鬟怎么就受不住妇道和江安滚在了一起!”
赵妈妈忙道:“夫人那边也早早得了信,奴婢方才已经差人去请了,可夫人今夜身子不爽不便出门,只道雯秋那丫鬟已经被她赶了出去,为她寻了个好人家嫁了,断是不能死的。”
江老夫人没好气地说:“她说没死就没死?!她身子不爽就不来了?再去请!”
赵妈妈为难道:“老夫人,现在要紧的不是真假的事,是江安大爷怎就半夜溜进侯府了?”
江老夫人穿衣裳的动作一顿:“你这是何意思?”
赵妈妈道:“依奴婢看,现在江安大爷神志不清,就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倒不如等明日清醒了再叫夫人来一并发问。”
江老夫人皱眉:“既是如此便关乎着那些旁支的脸面,明日便是我的大寿,不妨等过了明日一并料理,免得扰了侯府清净。”
“先差人将他打发回去,再叫人好好看看那庙中少没少东西。”
“诶好。”赵妈妈应承着,又伺候她睡下。
赵妈妈没去回他,江安就这么干坐着被晾了一夜,等晨起鸣钟声响起,他才赫然清醒。
“哪里是什么女鬼?!”
夜晚太过荒凉吓到他臆想出来的罢了!
昨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连宋清阮也没来!
江安沉着脸出了福寿堂,气冲冲地往拢香阁去。
他去时江清宴正给宋清阮请完安出来,这次他手不痒了,连江清宴的礼也没管,直直往屋里奔。
“大爷,我们家夫人还在梳洗呢,您有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