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啊完了完了!杀人了!这是要捅破天了啊!”
“她竟然杀了参军府的护卫!要出大事了!”
街上一瞬间的寂静后,便是惊慌失措,震恐呐喊。那些原本看着热闹的百姓们,此时已是四散而逃,生怕被扯入这场杀人案中。
还有胆大的没走,逃到远处的拐角里藏着,偷偷注意着事情的发展。
护卫队长被吓得神魂皆散,傻在原地,看着那具还有余热的尸体,脸上惊恐无比。
这女人,是疯了吗?竟敢当街杀人!
震离站在一旁也被吓了一跳。虽然那几个人该死,但不经审判,私自动刑,那便是无视律法!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斩杀,这影响也太恶劣些了!
“你,你敢当街杀人,参军不会放过你的!参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舒禾手中长刀滴血,目光侧视着说话的那人,“是吗?那就让他去北郊碧落院,拿人吧!”
“叮当!”
钢刀被甩落在地,吓得那地上的护卫们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后退,生怕那刀扔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也血溅三尺。
舒禾上了马车,发现小依儿还在百里墨卿的身上睡着。
她伸手,“给我吧。”
“她睡得正香,就不要动她了。”百里墨卿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舒禾收回手,有些生气,为什么这百里墨卿总跟她抢孩子?
这还不知道真相呢,就这么粘依儿,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做出“去母留女”的事?
“你为何当街杀人?”他开口,有些看不懂她的做法。
舒禾坐下,靠在车厢上,没有小依儿在怀里,她这才感觉到伤口一直在疼。
“你刚刚没听见?他们要抓我,献给那个杨参军。我不动手,难道等他们动手?”
百里墨卿神色微凉,这个他倒是真没听见。
不过,气愤可以理解,但是当街杀人,影响总是不好的。
“你知道的,他们带不走你!”有他和震离在,谁能动她?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泄愤罢了。
舒禾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冷笑,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今天他们遇见的不是我呢?”
如果他们今天遇见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普通女子,没有震离和百里墨卿的保护,那女子,还走得了吗?
就像那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老伯,他的女儿,不就是如此吗?
这样的人,不当街斩杀,怎么让他们长记性?怎么让他们知道,他们未来每遇见的一个女子,都可能是“舒禾”?
人,只有心中有恐惧,做事的时候,才会斟酌,顾忌,才不至于那么地无法无天!
百里墨卿成功地被说服了。
他眉间带着几分无奈,“好吧,杀就杀了吧。”
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
元城西郊灭门案,东郊雪夜割头颅,这些事他还历历在目。真是应了南起的话,“这女人,果然彪悍得吓人!”
得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镇得了这样的女人啊?
第一次,他对小依儿的父亲产生了好奇。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会让这样的女子,为他生儿育女?
舒禾见他不再说话,有些意外,“没了?”
他压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怀里的小依儿裹了裹,“什么没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面对这杀人罪名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都说了碧落院了,他杨祐难道真敢来抓人?”
百里墨卿眼睛里波光粼粼,透着十分好看的颜色,像彩虹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帮我接着?”她秀眉轻挑,不知怎的,眉宇间藏着几分欣喜。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开口。
舒禾嘴角翘着,心中舒畅不少。随即道:“其实不用。你让他来呗。反正,真进了大牢,用不了一天,他就得乖乖地请我出去。”
“什么意思?”她哪来的这自信?
舒禾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没有解释太多。“总之,他要来抓我,那就让他来吧。反正,我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从山外谷带回来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女人,怎么做事神神秘秘的?
真要进了大牢,再想出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她侧着脸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血迹渗出,已经将纱布染红。
若是现在不拿掉纱布的话,一会血液干了,怕是要粘上皮肉了。
“你做什么?”百里墨卿看她扯下了纱布,忍不住皱眉。
“一会回去还要处理,先让它透透气吧。”
透气?还有这么一说?
“对了,你说,要是长公主生病了,那个杨祐会不会着急啊?”
她眼睛里的笑意,让他感到一抹不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舒禾靠在车厢上,马车一晃一晃的,摇得人想睡觉。难怪依儿上车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世上,有种病,叫‘三日溃’。顾名思义,就是得此病者,三日之内身上的皮肉会生脓溃烂。虽然不致命,但那等痛苦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