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军入城了!快跑,快跑啊!!”
“北狄军入城啦!”
……
刚入城,一阵骚乱响起。
舒禾探出马车,便看见从北门方向涌来无数惊慌失措的百姓。
南起下车拉住一个背着包袱要出逃的老人,问道,“老伯,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北狄军,北狄军从北门打进来了!小伙子,快跑吧!他们见人就杀啊!”
老人说完就要走,却在侧身之际看见了舒禾和风姿袅袅的张之柔,他又回头提醒,“还有女子们,一定要藏好啊!若是可以,还是出城去吧!”
老人说完便慌忙出城去了。
张之柔跳下马车,俏丽的脸上满是盛怒。“这北狄军竟然如此大胆,青天白日就敢入侵天启!这北铩城的防备军哪里去了?难道都没人管吗?”
天启的每一座城都是有防备军的,即便是这贫瘠荒凉的北铩城,也不例外。而且,除了防备军之外,北铩城应该还有镇北军坐镇才是。毕竟这是天启北门,对面就是北狄国,怎么可能一兵一卒都没有?
如今,北铩城被入侵,那些军队,官员,官差,都去哪了?
“南起,去看看。”
百里墨卿掀开马车门帘,看着乱作一团的百姓,他那幽深的眸子里绽放无尽寒意。
两辆马车逆着人群,朝北门而去。
破旧又狼藉的街道上,城民汹涌而来,惊慌、恐惧、无助还有绝望在那些民众的脸上肆掠。
两队北狄骑兵在北城横冲乱撞,军刀见人就砍,遇见相貌不错的女子,便会掳上马。他们挥舞着长刀,肆无忌惮地大笑着,驱赶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城民们。
银色长弯刀从那些跑在最后的人后背上划过,带起一片片血花。骏马的铁蹄之下踏着一条又一条还未冷却的尸体,甚至是还未死去的人。
也有男子反抗,可他们手里的木棍,扫帚,以及随手拿起的武器,根本不是北狄长刀的对手。被砍断的木棍下,便是刺目的血红。
哭喊声震天,衬得那些北狄军更加猖狂。
他们当街撕开妇女的衣服,旁若无人地做着人神共愤的事。
角落里,有一个北狄军身下压着一个女人,他的正前方,有一个满脸恐惧和泪水的七八岁女孩。
女孩看着他,眼神恐惧又懵懂。
而他,则是望着孩子,右手持着长刀,搭在那孩子的颈上,时不时地动一下,仿佛看着孩子越害怕,他的内心便越能释放一种扭曲又诡异的欲望。
南起目眦欲裂,一个翻身跳跃便来到了那孩子的身前,踢开了她脖子上的长刀。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孩子的目光。
那北狄军见到来人,脸上先是闪过片刻怔愣,随即被震怒画满整张脸。
“敢坏我好事,你好大的胆子!”他扭曲着脸,从女人身上爬起来。
如今这时候,竟然还敢有人站在他的面前,想要逞英雄吗?
只是,他掉落在手边的长刀还未拾起,一柄银色软剑便裹着无尽冷意从他颈部直直地穿过。
许是速度太快,又或者是剑身上附着强大内力,因此,即便是剑身从那北狄军颈部横穿而过,剑身也未染上一丝血迹。
那北狄军瞳孔放大,意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起来,人头便如同一个染了血的红球,滚滚落地。
见那残余的身子要倒下来,南起一脚将其踢飞出去,仿佛是不想他再玷污地上那女子。
直到看着那滚滚人头,南起心里的那股悲愤才稍稍散去了些。将身上的长袍解下,披在那地上的女子身上,此时他才发现,那女子,早已没了气息……
南起怔怔着,竟一时间难以接受。那北狄人,竟然……
滔天愤怒再起,南起将那女子完整的盖住了,甚至来不及管那小女孩,直接冲入那北狄骑军当中了。
“这群禽兽!!”
张之柔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景,她怒骂一声,直接冲进了人群中,解救着普通百姓,猎杀着那些北狄骑兵。
本来舒禾觉得这几十号北狄军,有南起在,应该不足为虑的。
她本想守在小依儿和百里墨卿的马车前,可眼前的那一幕幕,叫她根本定不下心。直到看见一个北狄军扬着弯刀要朝一个孩子下手,身为母亲的她,再也忍不住了,拎着匕首便冲了上去。
此时的北狄骑兵见有人反抗,纷纷下马迎敌。
一群军人手持长刀朝舒禾砍来。
她面不改色,持着匕首迅速贴近那些北狄军。
即便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军人,可在舒禾面前,还是差了些。
凭着那一身诡异的步伐以及那一手精准的死穴杀人术,只要不是怀有深厚内力的高手,舒禾基本可以吊打所有人!
百里墨卿目光盯着马车外,见那禾娘子凭着那一身连他也看不透的诡异身法,收割着一条又一条北狄军的性命。此时,他那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缕异样光芒。
短短的一刻钟,那侵入北铩城的北狄骑兵被杀得所剩无几。
小依儿坐在百里墨卿的身旁,看着喊杀震天,鲜血飞溅的场景,眼睛里满是恐惧。她紧紧抓着旁边人的袍